时间真快,一年一度的机房房租租赁合同的洽谈期又快到了,尚不知今年的合同协商是否顺利?
按理说,作为一名市场片区的负责人,商谈、签订什么合同、协议等原本就不是我们的本质工作,但每遇该类事宜,你这个不大不小的片区负责人总得作陪,谁让你在各个市场与其管理部门的人都“混过”“脸熟”?有什么办法呢?“牵线搭桥”嘛!
不过,一说起去年的那次有关合同的谈判,我在与相关人员的一番扯皮式的“瞎扯旦”后,多少还起到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作用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那天下午,与我方谈判的是该市场的一位副总,我尊称他为——黎总。其实,这年头几乎遍街都是老总、经理什么的,冷不丁那天从楼上掉下一个花盆也会砸伤一个老总或经理。
黎总长得高头大马的,他头发花白,有六十开外的年纪,其嘴里随时都叼着一支香烟。没想到黎总不仅烟瘾特大、说话的口气更大:“……就一万八……不能再讨价还价。”他大概根本没把我方的小朱放在眼里,其心想:对方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怎么会委派来这么一个“楞头青”?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许虽然是熟人,但那租房款又不是让他们付,“你们回去上报上方吧,尽快在下周二就来签合同。就这么定了!”
再说我方小朱,作为谈判的全权代表,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有些心不在焉。来之前,我曾听说他刚结婚不久,他这会儿可能还想着他家里的“娇妻”吧?
我观察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憋不住了,便说,既是“协议”,就应该双方“协商”而定,你方既然都早已“定调”好了,那还要我们来谈什么?黎总感到被我的话套住了,他解释说,他方原定的房租是每年两万元,给你老许的面子,现在已降到了一万八千元。不能再让!
结果,这次谈判无果而终。双方约定下周二再谈、而且必须签订合同。不能再拖!
周二的时间很快到了。这次上方派来了方经理接替下了小朱。
方经理不仅年龄比小朱偏大,看来遇事和处事方面都要比那位小朱先生心细而且认真得多了。来时,他就首先从我这里了解:该市场管理方一共装有我方多少部电话、每月的话费大概有几百元?我方在此方面是否予对方有优惠等。就在黎总到来以后,这第二次的谈判其氛围似乎与前次没什么不同。那黎总今次虽然换了张笑脸,但他说话的口气仍然比他的烟瘾大:“……一万八就一万八、没得再商量了,我是拿了‘上方宝剑’才来的,你们找谁都没有用!”他不仅口气大,而且,其举止动作也挺大块,随手将一叠合同扔在案桌上,要我方立马就签订。
方经理看来也是有备而来,他要对方再宽限一个星期,毕竟比原来的一万五千元房租涨高了足足三千元,他得申报、待批……
就在我与方经理话别时,他要我再想想办法,据他所知:该市场能“拍板”的何总和我老许挺熟,找他试试看?
其实,对这两次谈判的结果,我也挺憋气,我好歹也管理了该市场有几年了,总还有个把人缘和薄面吧?就让我方的前、后两位谈判代表灰头土脸的无功而返,那我回公司也不好“交差”呀?不过,一说到那位何总,我还真有些拿捏不准,他在我所管辖的另一市场内有一铺面,几年前,他那里的电话和宽带业务都是我亲手办理的,也就这层关系。况且,此一时、彼一时,他过去是一老板,现今可是一大市场的老总,而我呢,说好听一点,你是市场片区负责人,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个跑腿的业务员。他何总能给我这个薄面吗?但事已至此,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当我拨通了何总的手机时,万万没想到他一听出是我的声音,不仅语气很随和、而且口气更爽快:“……那你说多少就多少吧……我老何一定给你老许这个面子……”我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耳边所传来的何总的声音是实实在在的,我忙将我方的底线告知对方,何总依旧是那挺随和的语气:“……那就一万五吧…就这么说定了!但下周你们一定要把合同签了!这马上就要过春节啦……”我听罢,又立即将我方愿为对方每月优惠一百元话费的决定告知何总,何总一听笑了,他说这样做更好:“互利双赢”嘛!?
在这里,且不论何总是否是拿贵市场的公款耍大方?但反过来说,如果他也和那位黎总一样执意要“公事公办”,那我方又该怎么办呢?一说起那位黎总,就想起和他的两次无果而终的“扯皮”,记得本山大叔有一个小品名叫“扯蛋”,没想到我也陪着我方的小朱和方经理与那位黎总进行了两次的瞎“扯旦”。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喃!
我随即与方经理通上话,他一听结果也非常满意,并决定:下周一定来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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