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平年代的不断延伸,许多军旅作家对军旅文学似乎缺少了必要的信心,感叹再怎么写也超不过前辈已有的作品,甚至纷纷调头写地方题材。这是军旅文学的一个尴尬现象。令人疑惑的是,这些作家写不好军旅题材,难道就能写好地方题材吗?直到前一阵子,笔者在《橄榄绿》杂志上看到一位作家访谈,似乎印证了笔者的担忧,这位叫林朝晖的小说家说,“写当下和平军营生活的题材,不单是我,连读者也觉得冲击力不够,我曾为此深深地苦恼过,甚至想不再写军旅小说了,但当我写其他题材时,感觉自己更不行。绕来绕去,我最终还是将写作重心放到军旅题材上,一篇一篇进行‘正面强攻’。”这实在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一个以军旅生活体验为主的作家,其生活重心应当是军旅生活,而如果连自己的“生活”都写不好,想来在其它题材上的造诣也难以卓然超群。作家林朝晖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方法,可谓深合笔者心意。他说,“春江水暖鸭先知,我想只有走在一线的人才可能比别人先找到春天,我相信通往军旅文学春天的路就在脚下,我也愿意以鸭子般走路的姿态去寻找军旅文学的春天。”
令人欣慰的是,纵使军旅文学有这么多这样那样的难,近年来也还是涌现出了一些优秀的军旅作家和作品,比如兰晓龙的《士兵突击》、温亚军的《驮水的日子》、王棵的《守礁关键词》等等,他们的执着坚守令人敬佩。细看他们的成功,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始终在军旅文学领域进行“正面强攻”,不畏艰难不怕寂寞,在挖掘自我生命体验上下苦功,最终开拓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学世界。他们的成功,应当给予正在彷徨中的某些军旅作家一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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