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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城堡》:巴里科成名作惊艳整个欧洲大陆(2)

时间:2012-10-10 18:22来源: 作者:冷得像风 点击:
包裹?说来听听,很重吗? 好像是从远处寄来的。 别闹了,皮特。包裹很轻,很轻,你说呢?施蒂特,你不觉得这其实就是一份礼物吗?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钱呢。或者是有人恶作剧。 你知道女主人在哪儿吗? 我看见她

  
  ——包裹?说来听听,很重吗?
  
  ——好像是从远处寄来的。
  
  ——别闹了,皮特。包裹很轻,很轻,你说呢?施蒂特,你不觉得这其实就是一份礼物吗?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钱呢。或者是有人恶作剧。
  
  ——你知道女主人在哪儿吗?
  
  ——我看见她向房间走去了。
  
  ——好啦,你待在这里,我上去一下。
  
  ——我可以跟你去吗?玛格。
  
  ——来吧,皮特,别磨蹭。我很快回来,施蒂特。
  
  ——是个恶作剧,我看就是个恶作剧。
  
  ——会是个恶作剧吗,玛格?
  
  ——那谁知道,皮特。
  
  ——你知道的,但你不想说,是不是?
  
  ——我就是知道也不跟你说,就不告诉你。关上门,得了吧。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皮特,听话……以后你也会知道的,你会见到……或许将会有一个节日……
  
  ——一个节日?
  
  ——差不多吧……如果,里面有我想到的东西,明天将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或者后天……或者过几天……总会有个特殊的日子……
  
  ——一个特殊的日子?为什么说是特殊的?
  
  ——嘘!待在这儿别动,皮特。不要乱动,行吗?
  
  ——好吧。
  
  ——不要动……瑞太太……对不起,瑞太太……
  
  这时,就在这时,瑞蓉从书桌前抬起头来,她把目光投向闭着的门。瑞蓉,瑞蓉的脸。桂旎葩的女人们在照镜子时会想着瑞蓉的脸。桂旎葩的男人们在注视自己的女人时也会想着瑞蓉的脸。她的头发,她的颧骨,她洁白的肌肤,她的眼帘。除了这些,最生动的是她的嘴:无论是鄢然一笑,还是大声叫嚷;无论是沉默不语,还是顾盼流连。瑞蓉的嘴总能让你心神不宁,它很轻易地就能勾起你的幻想,扰乱你的思绪。“有一天,上帝描绘了瑞蓉的嘴,就在那里,人们产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原罪感。”蒂克特是这样描述的,他在神学院做过厨子,对神学略知一二,至少他是这么说的。别人都说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是个监狱,他反驳道:“笨蛋,那还不是一回事。”人们都说那张脸难以描述,自然是指瑞蓉的脸。她的脸已经在人们的想象里根深蒂固。现在这张脸就在那里,就在那儿,对着关闭着的门。这一刻,她从书桌前抬起脸来,对着关着的门说:
  
  ——我在这里。
  
  ——这儿有您的一个包裹,太太。
  
  ——进来吧,玛格。
  
  ——有个包裹……是给您的。
  
  ——给我看看。
  
  瑞蓉站起身来,接过包裹。她看了看用黑墨水写在牛皮纸上的名字,把包裹翻转过来,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重新看着包裹。又从书桌上拿过一把裁纸刀,割断了绳子,把包裹拿在手里。撕开牛皮纸,露出白色的包装纸。
  
  玛格往门边倒退了一步。
  
  ——别走,玛格。
  
  她撕开白纸,下面是一个玫瑰色纸包着的紫色盒子,紫盒子里有一个绿色布面的小盒子展现在瑞蓉的眼前。她打开绿盒子,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合上。然后她转向玛格,微笑着对她说:
  
  ——瑞先生快回来了。
  
  就这样。
  
  玛格跑下去告诉皮特,“瑞先生快回来了”。蒂特喊道:“瑞先生快回来了。”所有的房间都回荡着“瑞先生快回来了”,直到有人从窗口喊了一句:“瑞先生快回来了!”“瑞先生快回来了”。这句话一直传向田野,“瑞先生快回来了”;这消息从一片田野传向另一片田野,一直传到河边,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瑞先生快回来了。”声音很大,玻璃厂都有人听到了喊声。他们奔走相告,瑞先生快回来了。就这样,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炉窑那里噪声比较大,以至于有人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问:“你们说什么?”“瑞先生快回来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连有点耳背的伙计都知道了这条消息。“瑞先生快回来了”,这消息如雷贯耳。瑞先生快回来了,啊,瑞先生快回来了。总之,像一场爆炸响彻云霄,回荡在人们的心里、眼里,一直传到桂旎葩:距这里一个小时路程的地方。没过多长时间,人们看见奥里威一路跑来,他下马的时候没踩准蹬子,一下子滚到地上。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一手拣起他的帽子,屁股还在泥里,小声嘟囔着,好像他掉下来时把那句话也摔坏了,摔得漏了气,粘了土。他自言自语道:“瑞先生快回来了。”
  
  瑞先生时不时回来。他通常都是在离开一段时间以后回来。这件事情体现了他的内心状态,也可以说,体现了他的心绪。瑞先生办事情总是有板有眼。
  
  很难理解他为什么有时候会离开。从来都没有一个真实可信的理由来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做,没有特定的季节和日子,也没有特定的情况。很简单,他说走就走。他用几天的时间准备大大小小的东西:马车、信件、行李箱、帽子、旅行书桌、钱、证件,诸如此类。他不停地整理,通常都是面带微笑。每一次都像一只无头苍蝇,投身到这种繁杂的家务中,充满耐心地瞎折腾一气。这种活动
  
  可能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如果不是最后那个必然时刻的到来。那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仪式,几乎难以察觉。这个仪式只在心里进行:他关掉灯,和蓉待在黑暗中,两人默默地并排躺在床上;在不安的夜里,她任时间白白地流逝,然后闭上眼睛说:
  
  ——晚安。
  
  又问:
  
  ——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蓉。
  
  第二天,他出发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连蓉也不知道。有人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有人列举了那年夏天那件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八月七日早上出发,第二天晚上就回来了。脸色平静,带着七件没有拆开的行李,好像在做天下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蓉什么也没问,他什么也没讲。仆人们忙着卸行李。生活在短暂的迂回之后又重新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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