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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最后的蒙古女王》:女人必须要成长,无论事业与思想

时间:2012-03-21 15:00来源: 作者:孙钥洋 点击:
一提起蒙元历史,人们便会想到叱咤风云的成吉思汗或忽必烈。仿佛厮杀就是男人的事业,就是硬汉之间的较量,就是野心家们对权力的追逐,然而蒙元帝国没有选择战争让女人离开。翻开厚重的蒙元历史,我们会惊喜的发现很多伟大女性的身影,正是由于她们的出现,

  一提起蒙元历史,人们便会想到叱咤风云的成吉思汗或忽必烈。仿佛厮杀就是男人的事业,就是硬汉之间的较量,就是野心家们对权力的追逐,然而蒙元帝国没有选择战争让女人离开。翻开厚重的蒙元历史,我们会惊喜的发现很多伟大女性的身影,正是由于她们的出现,为残酷血腥的蒙元征战史平添了几多丰富的色彩——女人同样都是历史中的一道炫目的风景。狼性征服的社会,可以没有同伴,但是不能没有女人。尽管男人是女人的一切,要是没有女人,男人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在蒙元帝国得到了充分体现。成吉思汗的母亲诃额仑、成吉思汗的妻子孛儿帖、拖雷的妻子唆鲁禾贴尼、忽必烈的皇后察必,成吉思汗的公主阿剌海别,最后的蒙古女王满都海等……她们既是伟大的妻子,又是贤良的母亲各个贤良,每一位都可以树碑立传。
  
  其中,诃额仑与唆鲁禾贴尼有很多相似之处,她们都是丈夫英年早逝,然后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最终儿子都成为一代帝王。前者是成吉思汗母亲,后者是忽必烈母亲。都是蒙元时期和当时世界的最重要的两个人物。而孛儿帖与察必也有些类似。前者是成吉思汗的妻子,后者是忽必烈的妻子,她们都有一个可以征服天下的丈夫,但是她们依旧简朴。孛儿帖自不必说。元朝建立之初,忽必烈的皇后察必把宫女都发动了起来,成立了一只由她带头的宫廷纺织厂,蒙古人丢弃的废旧弓弦被她们拣回来经过蒸煮加工,织成布匹,质地比绸缎还细密柔软。另外,她看到宣徽院制鼓将羊的前腿皮弃之不用,觉得可惜,便命宫女拣回来,糅制加工成彩色地毯。在她的眼里简直没有要扔的东西。
  
  监国公主阿剌海别是一位政治上的铁腕人物,她通过嫁给汪古部的首领,实际上在成吉思汗的年代便控制了汪古部。蒙元帝国的最后的女王满都海同样也是出自汪古部,并一度挽救了即将支离破碎的蒙元帝国……
  
  除了这几位伟大的女性之外,其实隐藏在历史背后的还有很多无名女英雄。我们再来谈一下蒙元时期的公主外交。至元十一年(1274年)五月,忽必烈将女儿忽都鲁洁丽米斯嫁给高丽(朝鲜)王子,六月,高丽元宗逝世,王子继位。翌年,应忽必烈要求,高丽新国王改变了所有与元朝相类似的省、院、台、部等官职名称,派遣二十名贵族子弟前来“入侍”元朝。
  
  此后,元朝皇帝或王室成员之女嫁与高丽国王便成为一种例制(忽必烈之后的元朝皇帝对高丽并不是十分看重,这些“公主”都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蒙古公主成为元朝的代理人,在高丽拥有高于国王的权力。元朝皇帝是高丽国王的岳父,高丽国王成为元朝的驸马。高丽国王与蒙古公主所生之子又被立为世子,日后再成为新的国王。而且高丽君主继承人按照约定,必须在元大都以蒙古人的方式长大成人后,方可回高丽。这些所谓的蒙古公主成了高丽国实际的统治者。诸如此类的事情在蒙古数不胜数……
  
  身在山中,又怎能识得庐山全貌?在中国所有的教科书当中,蒙元帝国是中国最阔气的时代,但是在国外学者眼里还是这样的吗?也许旁观者的角度更加有利于清楚的看到这段历史的真相。美国学者杰克•威泽弗德著作的《最后的蒙古女王》,就是一本从旁观者的角度,以独特的视角,审视着战争年代的女人们。客观、真实的反应了蒙古几位伟大女性的传记小说。
  
  历史的魅力在于只有一次,绝对不可以穿越。历史是不可以穿越的,也是不可以假设的,学者应该尽量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虽然在战争中,成吉思汗和黄金家族的战绩成了神话传说,但是,所有以侵略为目的的战争注定要失败,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相对而言,国外的专家、学者对蒙元历史的评论相对中肯。美国作家,杰克•威泽弗德的《最后的蒙古女王》
  
  一书,以宏观角度看待蒙古的崛起。整部作品充满了大历史观,让读者认识到了一个西方人眼中的蒙元历史。非常的值得一读!
  
  《最后的蒙古女王》是美国著名的蒙元史专家杰克威泽弗德的新作,相较于之前的《成吉思汗与今日世界之形成》着重于叙述蒙古族的崛起对于世界历史的影响,《女王》一书显然更注重于探寻被历史烟云所掩盖的“女王”们对王朝的功勋。
  
  故事由成吉思汗最小的儿子拖雷一次遭遇开始,当时年仅五岁的拖雷被一个塔塔儿人劫持,当他的祖母,亦即成吉思汗的母亲还没来得及呼救时,阿勒塔泥便冲了出去并为后来侍卫解救拖雷创造了重要的条件,因此成吉思汗毫不犹豫的将首功授予这个自己母亲收养来的女孩。对于任何封建王朝来说,很少会有女性在此类的事件中得到最高的奖赏,即便是花木兰,似乎帝国与民间的赞誉也主要来自于她对父亲的孝道以及谦逊的精神,成吉思汗将阿勒塔泥称为把阿秃儿(蒙语:英雄)并在她达到结婚的年龄后将她嫁给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养子博尔忽,这以足令中原或任何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有更多的理由来鄙视蒙古为未开化的蛮夷之族。
  
  阿勒塔泥的例子并不足以说明成吉思汗的女儿们在元朝的历史中究竟占有怎样的地位以至于可以单独为之立传著书。迄今还能激发人们探寻兴趣的是《蒙古秘史》中的一句话,在众多杂以神话传说的章节后保留了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帝国后的讲话,当记录到了末尾时,出现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们奖赏我们的女儿们……
  
  “女儿们”是谁?以及她们何以应得到奖赏?
  
  蒙古史的史诗钩沉之困难不似中原那样可完全归结于胜者王败者寇的文字游戏,更多源于其自身的生活习惯,这个车辕上架着蒙古包逐水草而居的民族大肆将购买或掠夺所得的新奇物事塞满住处,却决不肯挪出一点地方来存放任何用以记载的纸张布皮,他们选择将有用的东西背诵下来,当自成吉思汗开始的统治者们意识到了文字记载与知识的重要性时,他们也只是将语焉不详的文字锁进柜子里,严禁外传。唯一的使用途径是黄金王室的内部称为权力斗争而大肆攻讦时选取其中的几条散播对对手的不利传闻。多少也让人理解了为何如此注重这部后世唯一的官方记载,谁掌握了舆论,谁就掌握了社会力量,这也将搜寻故去的女王们的事迹的难度推向了顶峰,民间的传说很多,曾被其统治流传至今的王室记录也很多,然而正因官方权威历史的隐晦,我们今天翻看时上不能确定成吉思汗究竟有几个女儿,每个女儿又嫁给了谁这些美丽的女人们难道真的要像元青花一样,只在后世贯穿欧亚大陆的庞大帝国中留下一个随着时光推移将被完全遗忘的影子么?
  
  阿勒塔泥退隐至幕后,成吉思汗的妻子们与女儿们开始登场,除去最大的女儿火真因某些意外没能掌管一块疆土,其他的女儿都成为了女王,蒙古语称之为别吉,掌管汪古部的阿剌海别吉嫁入了汪古部,女儿婚后三年,成吉思汗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场大规模的持续性战役——1211年至15年在中国北方的战役,正当他激烈作战时,汪古部反叛者杀死了他们原先的统治者,只有二十岁的阿剌海向父亲求救,很快叛军被击溃,阿剌海重新掌权并最终得到了部落的承认,直接原因在于她逐渐显示的能力,简洁则是由于她劝阻了父亲打算作为惩处的屠杀,像汪古部这样的幸运在蒙元一朝仅此一次,随着此后疆土的扩大,战线越来越长和力量分布越来越薄弱,成吉思汗再没有任何耐性容忍任何反对,约十年后,在他针对中亚穆斯林的大规模战役中,不明就里射死他的女婿脱忽察儿彻底激怒了他,据后人的可信记载,那场战役中有七万名士兵丧生,还不包括胜利后的屠城,与阿剌海不同,成吉思汗的这位女儿下令焚烧空城,然后杀掉除工匠外的所有人,这无疑是的到父亲准许了的。此后随着大型战争的结束,成吉思汗将他的妻子哈敦(皇后)们与女儿们分封到了各地,这绝非名义上的领受,每一位女王都拥有她们用以处理朝政的“斡儿朵(宫廷)”。除了阿剌海与那位名姓失传的丧偶公主,其他女儿们阿勒—阿勒坦得到了畏兀儿,扯扯亦坚得到了卫剌特,即后世广大的西伯利亚地区,拖莱则统治哈剌鲁部……以孛儿帖为首的哈敦们则分管杭爱山、肯特山、土拉河等广大的区域,这些政权的授予,在成吉思汗去世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仍被广泛承认,直至窝阔台被忽里台(大型草原部落政治会议)举为下任大汗,随着母亲们与姐妹们的先后离世,颟顸而狂妄的窝阔台将领土各个褫夺,包括与他同样无能的三个兄弟,也死在了他的计谋下。蒙古女王们的辉煌时期至此转入低谷。
  
  在此后长达两百余年的时光中,成吉思汗后代中的别吉与哈敦们忙于互相残杀,即使中间偶尔出现了一到两个优秀的女性,很快也在复杂的派系斗争乃至于来自自己直系子孙的虐杀中丧命。直到满都海的出现,这个来自于的年轻哈敦在不到二十岁时丧夫,他拒绝了下嫁给国中最具威望的年轻将军,选择与一个具有成吉思汗血统的的孩子成婚,并在第一皇后的斡儿朵前祈福,此后,她面临了数不清的困难,甚至在即将临盆前参加斗争而从马背上摔下来,她与丈夫,一手扶植起来的达延汗相差十多岁,和遥远的紫禁城中的成化帝相似,这位曾经被废的皇帝比万贵妃小了十九岁,不同的是,明朝皇室的丑闻使得官员们都忙于掩盖和美化,满都海与达延汗却在长城以外的区域重新收复了大片的土地,击败了设计自己的傀儡前夫至死的大判事官,并重新修订了蒙古族的法律,严明了等级制度,将新的机构与旧的结合在一起用来创建一个崭新的蒙古国,虽然同样把他们所有的七个名字后缀为“钢铁”的儿子安置在帝国的周围统治相应的部落,却不同于成吉思汗所缔造的那种政府,那种疆域超越蒙古草原可以打下来却不能坐稳的帝国!
  
  时至今日,在蒙古草原上,乃至于西伯利亚、中亚等曾被元朝统治覆盖的广大民族中间,除了对成吉思汗的记忆外,到处都传播者关于这些哈敦们,别吉们的故事,尤以满都海为代表,几乎享有不亚于这位坚信帝国好运来自于注重阴阳平衡的先祖,正是像满都海这样具有智慧与胸怀的贤女王的出现,使世人意识到了能在为民族保有和平的女王的功绩完全不亚于曾经打下人类历史上疆域最为广阔疆土的可汗。正因为此,作者在后记中阐述了蒙古族中广泛流传的观点:成吉思汗转世后成为了他们的满都海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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