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眼中的鲁迅,是一个树敌最多的伟大的民族文学家,是民国时期爱国忧民用笔攻击封建和帝国主义的现实主义的民主斗士。“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众所周知的鲁迅的人格的写照。鲁迅有过牧歌式的童年,也就是《三味书屋和百草园》,然而,由于家庭的变故,鲁迅从艰辛的生活中寻求发展之路,留学日本学习了医术却弃医从文。鲁迅写出第一篇白话文《狂人日记》,推动了中国的新文化运动。 然而,鲁迅还有一些少为人知的人生秘密,比如鲁迅的婚姻,一般人都认为鲁迅的夫人许广平是一个贤惠的妻子。除此之外,鲁迅还有一个在包办婚姻主宰下的形式上的老婆,也很贤惠。只是,鲁迅对此很无奈,他追求的是自由炽热的爱情,是事业上志趣相投的知己和生活上的伴侣,而不是那种封建社会的形式上的婚姻。 那是在鲁迅办好了退学手续,离开仙台到东京打算开始他的文学活动的时候,收到了家里的“母病速回”的电报。鲁迅火速返回了家乡绍兴。然而,当鲁迅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却见家里张灯结彩,墙上张贴着两个大红喜字,旧房子也粉刷一新,原来家里正为他筹办婚事呢!鲁迅的母亲不但没病,而且喜上眉头,正高高兴兴地为鲁迅筹办着即将要举行的旧式婚事。 原来,望子成婚心切的鲁老太太早就为鲁迅物色了一位朱姓媳妇,催促着完婚,鲁迅一再推说学业紧张,一拖再拖。后来家乡又有谣传说鲁迅在日本结婚了,鲁老太太心里十分焦急,如果是真的,叫她如何向朱家交代?只好一天连写两封信给鲁迅,催鲁迅迅速赶回家中完婚。 其实,像很多中国女性一样,朱安其实也具备了懂规矩和性情好的传统美德。她也曾极力讨好丈夫,努力缩短自己与鲁迅的距离。结婚那天,听说新郎喜欢大脚,朱安因此穿了双大鞋,里面塞了很多棉花,以便让鲁迅喜欢。然而,下轿的时候由于轿高,脚一时没有踩在地面上,把绣花鞋踩掉了,还是露出了小脚。贤惠的朱安的种种努力,往往适得其反,不仅没有讨好鲁迅的欢喜,反而增添了鲁迅的烦恼。吃饭时,鲁迅偶尔谈到一种日本菜很好吃,朱安为了奉承,就附和着说好吃,她哪里知道?这种菜其实只有日本才有,中国任何地方都无法找到,鲁迅听了气得饭都没吃好。 也就这样,朱安做的饭菜鲁迅不想吃,但母亲在身边,不便发作。朱安缝的衣服鲁迅不想穿,而且把衣服扔到院子里。夜晚就寝,朱安铺好被褥等着鲁迅,鲁迅大发脾气,闹到要把床拆掉,最后还是分居。这一切的一切,都根源于鲁迅与朱安之间是没有爱情的婚姻。 其实,朱安是贤惠的,24岁的朱安从鲁迅离开那日起就和婆婆生活了一辈子,她与鲁迅之间没有爱情的婚姻也维持了三十年。她天天做针线、料理家务、侍候婆婆。她终日盼着先生回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她50岁的侍候,等来的却是鲁迅与许广平在上海的结婚照。朱安感到了蜗牛落地的伤痛,可是她没有过分的嫉妒之心,她还为鲁迅和许广平有了儿子而高兴。她对人说,先生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直到晚年,她还说“我生为周家人,死为周家鬼”。 可是,鲁迅一直对这样的婚姻和无奈,鲁迅常对人无奈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她,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鲁迅也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到朱安,而总是以“那个女人”代替。结婚那天,鲁迅并不知妻子就是朱安,更何况,深受民主主义思想熏陶的鲁迅对自己的封建包办婚姻一开始就表示反对。他一想到自己将要和一个目不识丁的小脚女人生活在一起,过着没有感情的“白头偕老”的生活,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鲁迅也曾在复信中“要朱家姑娘另外嫁人”,可惜鲁老太太哪里还听得进去。无奈之余,鲁迅提出两个条件:要母亲转告女方,一是要放开小脚,二是要上学堂读书。然而,深受封建传统思想束缚的朱安并没有理会这些,她觉得女人放脚不成体统,读书也不是女人的事。这样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也正是这样,包办婚姻促成的鲁迅的形式上的老婆朱安尽管很贤惠,尽管具备中国女性的优良品行,尽管一直在努力讨好鲁迅争取夫妻的和谐,但是,鲁迅总是很无奈,总是觉得这封建包办婚姻,对于他来说正如中了爱神丘比特的箭,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新婚进了洞房后,鲁迅坐了半夜。婚后第四天,鲁迅就逃回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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