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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1981年4月创刊以来,已累计发行近15亿册,最高月发行量达1003万册,占有国内期刊市场1/30的份额,连续14年雄居中国期刊发行量榜首。
据最新评估,她的品牌价值达50.08亿元, 连续7年入选由世界品牌实验室和世界经理人周刊发布的“中国500个最具价值品牌”排行榜。
她,就是《读者》,一本畅销杂志,一张甘肃“名片”。
大事记
2006年1月18日,读者出版集团挂牌成立,它以甘肃人民出版社为基础,以《读者》杂志为核心子公司,由此实现了从事业单位向企业的转制;
2007年初,读者网在读者出版集团成立一周年之际正式开通,设置频道20个,栏目100多个,成为了刊物之外的网络发展平台;
2010年,读者电纸书上市,其中预装了《读者》杂志近3年文章精华,其购买者可以在1年内免费下载未来24期《读者》杂志的最新内容;
2010年8月25日,《读者》被核准进入台湾地区发行,由此成为中国大陆第一本进入台湾公开发行的杂志;
目前已行销世界80多个国家和地区,海外累计发行近百万册,在我国出口期刊市场中占有3%的比例;
如今,《读者》的上市正在稳步推进之中,预计在不远的将来,中国的创业板上将会诞生一家名为《读者》股份的新上市公司。
故事 始于一间6平方米的小屋
三次危机化险为夷,从《读者文摘》到《读者》
许多人感到困惑,《读者》这本有影响力的杂志,是如何在甘肃兰州这片“荒凉僻远”的土地上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的?她的成功就像是一个传奇故事。
这个传奇,要从1980年说起。那时,改革初始,百废待兴。每一个年轻人的内心都无比骚动、热血沸腾,一种对国家、对生活的崭新期待在心底萌发,而正是这种骚动和沸腾,成为奇迹的源泉。
那一年,曹克己调任甘肃人民出版社任总编辑。作为一名资深出版人,他大胆起用了两个年轻人胡亚权和郑元绪。
胡亚权和郑元绪不但年轻,而且都是理工科出身:胡毕业于兰州大学地质地理系,郑毕业于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两个人之前都没有太多杂志编辑方面的经验。要办一本怎样的杂志?他们苦苦思索。
有一天,他们在图书室里突然有了灵感:那么多报刊,人们不可能全都看。如果有一本把所有报刊的精华都选出来编在一起的杂志就好了……“那我们来办这样的一本杂志不就行了吗?”
这时,恰好一位朋友从香港寄来几本美国的《读者文摘》中文版——“对,就创办中国的《读者文摘》!”
1980年12月,甘肃人民出版社成立丛刊编辑部,胡亚权和郑元绪正式开始此项工作。在一间大约6平方米的小屋里,《读者》开始了自己的创世纪。
1981年4月,中国的《读者文摘》悄然上架了。创刊号的封面上是当时杂志封面很常见的女性头像,一切都显得很平常。
创刊号共 印了3万册,1.5万册由新华书店代销;剩下的1.5万册,被寄赠给了全国所有的县级以上文化馆与各省市大学。他们在给寄赠各单位的信封里夹上了订单,让 读者根据试读的情况,决定第二年是否订阅。此举居然产生了很好的效果,许多人看了几期杂志后,就主动汇款要求征订。就这样,到年底时,《读者文摘》竟然有 了7万订户。
《读者》的发展也并非一帆风顺。1983年,诞生不久的《读者》就遇到了第一次危机。
当时,有 人状告《读者文摘》宣扬资产阶级思想、存在严重的精神污染。甘肃立即成立了以兰州大学中文系教授柯杨为组长的专家小组,对《读者文摘》进行审读,编辑部随 即送来了创刊以来的全部杂志。不久,甘肃省委宣传部听取了专家组的意见,肯定《读者文摘》是一本好杂志,应当继续办下去。正是这份报告,拯救了还在摇篮中 的《读者文摘》。
1996 年,《读者文摘》再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在一篇题为《再认识:亲美的心理瘟疫何以蔓延》的文章里,《读者文摘》被贴上了具有亲美心理并传播小资情调的 标签,一时间,《读者文摘》被放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上。面对指责,《读者文摘》只是转载了作家魏明伦的一篇反驳文章作为回应。在历史的喧嚣和惯有的热闹 中,《读者》保持了自己一贯沉静的风度。
第三次危机是改名风波。1982年初,美国《读者文摘》来函,认为甘肃人民出版社使用《读者文摘》中文名不符合国际版权协定。中美两家《读者文摘》长达数年的版权之争从此开始。
经过轮番 交战,《读者文摘》决定主动更名。经过慎重考虑并征求读者意见,1993年7月,《读者文摘》正式更名为《读者》。通过充分调动广大读者的参与热情,编辑 部巧妙地化危为机,使改名过程成为一次绝好的宣传活动,《读者》不仅渡过了难关,而且使影响力进一步扩大。1998年,《读者》又主动放弃 “READERS”注册商标,启用新的汉语拼音商标“DUZHE”,至此,两个同名同姓、风格相近的知名杂志间的恩怨是非,终于尘埃落定。
2002年,时任《读者》主编的彭长城与美国《读者文摘》总裁唐瑞德越洋对话,成为许多媒体争相报道的“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跨国文化事件。
品格由热爱生命的编辑们书写
坚持平民立场,从介绍知识到弘扬文化
30年间,在中国大地上,许多杂志诞生了,流行了,又消失了。而《读者》却始终以自己温婉而朴实的形象,稳健地伫立着。
从诞生之日起,《读者》就是一本有灵魂的杂志。创刊之初,《读者》就确立了“博采中外,荟萃精华,启迪思想,开阔眼界”的办刊宗旨。
改革开放 初期,封闭已久的中国人迫切需要了解外面的世界。那时的《读者》常以较大的篇幅介绍西方国家的优秀文学作品与科学知识,旨在向中国人打开一个了解世界的窗 口。许多当时刊登在《读者》上的稿子都是国内首发,甚至是直接从国外期刊上翻译过来的。这对当时的国内读者来说,可谓久旱逢甘露。
到了20世纪90年代,《读者》开始提出一种新的办刊理念,即“选择《读者》就选择了优秀的文化”。90年代的中国,社会转型带来了一系列经济社会的深刻变化。《读者》逐渐加大了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分量,努力在纷繁的社会文化中选取精华,加以传播。
进入21世纪,《读者》又提出一个口号:“与《读者》一起成长”。强调以人为本,旗帜鲜明地倡导人文关怀,为读者奉上了一杯杯的“心灵鸡汤”。
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需要在短时间内了解更多更丰富的知识信息。从2002年起,《读者》开始从刊发较长文章向内涵深刻、富有哲理性的短小精悍文章渐变,强调轻松阅读。
可以看出,《读者》总是根据变化的社会生活而对办刊宗旨适时做出调整,使内容和形式都能够与时俱进地适应读者变动不居的阅读需求。
《读者》 虽然有着灵活的办刊宗旨,但核心理念却从未改变。30年来,《读者》始终坚持不媚俗,不低俗,体现着“看似超然,实则亲近”的人文关怀,并将正确的思想、 高尚的道德、崇高的理想、生活的哲理,巧妙地融入精美的文章当中。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读者》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对生命的热爱和尊重、对人类文明的传承和追 求,在喧嚣市井中保持一方精神的净土。
解读《读者》如何能持久地伫立于中国期刊市场的另一种方式,就是观察编辑这本杂志的人。
《读者》 对编辑的要求是异常苛刻的。在《读者》,要想获得一个“主发”的位置,先要在“辅发”的位置上干满3年甚至4年。《读者》的第一任主编胡亚权说:“我们要 的不是一个编辑,而是一个主编。”其实在《读者》,一个编辑就是当期主编,需要独到的眼光和全面的拼盘整合能力。这种独特的编辑流程作为传统而保留了下 来。正是这种重视个性发挥的体制,让每个编辑在《读者》中以自己的方式进行表达和发挥,使每一期杂志都具有鲜明的个性色彩和别样风味。
作为一本大众刊物,内容的普适性显得尤为重要。《读者》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民立场,坚持对小人物的关注和关怀,极力挖掘他们美好的一面,表现他们身处逆境却依然昂扬的精神状态及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即便是有争议的历史人物,也尽力肯定其身上表现出的正面的光彩。
同时,《读者》始终坚持开放的、多元的文化观,兼容并包古今中外一切优秀文化成果,着力打造中国人的“心灵读本”。有人评价说,“这是一本没有痛苦的杂志,她所宣扬的是人生最美好的一面,而不是坏的一面。她一直在抚摸着读者心灵中最柔软的部分,给人以希望和抚慰。”
对国家和民族的深沉情感和道义责任,也是《读者》的重要内涵。郑元绪说:“思想的影响可能只是把一滴水放到了一条流动的河流中,一滴水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这条江绝对是由无数滴水组成的。”《读者》所做的努力,就是要加进那“一滴水”。
传奇 在数字化时代继续上演
积极开拓市场,从一本杂志到一个出版集团
《读者》在期刊界,市场意识萌生较早、市场开发积极活跃。“让《读者》成为您身边的杂志”,一直是《读者》的营销目标。
作为大众刊物,《读者》一直奉行优质低价策略,从1981年创刊时的0.3元到现在的4元,《读者》与全国同印张同插页的杂志相比,价位最低廉。这既是基于对阅读对象和我国国民的消费水平的考虑,也是尊重读者、依靠读者、回报读者这一办刊思路的体现。
在市场营销上,《读者》走出了独具特色的发行之路。1988年《读者》就开始在全国设立分印点并与邮政系统紧密合作,现在已拥有覆盖全国的23个发行点。
同时, 《读者》还是较早致力于国际化的期刊之一,目前已行销世界80多个国家和地区,海外累计发行近百万册,在我国出口期刊市场中占有3%的比例,连续3年入选 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读者》在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新加坡、香港等国家和地区拥有众多读者,扩大了中国期刊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推动了中国文化在海外 的有效传播。
2010年8月25日,《读者》被核准进入台湾地区发行,由此成为中国大陆第一本进入台湾公开发行的杂志。
多元化与国际化相伴而行。在发展的轨道上,《读者》陆续推出了盲文版、第一个子刊《读者乡村版》、以图片欣赏为主的《读者欣赏》、针对年轻读者的《读者原创版》、针对海外读者的《读者海外版》,以及服务于老年读者的《读者大字版》,细分读者市场。
不仅杂志 种类有所增加,《读者》还进军出版市场,从一本杂志成长为一个出版集团。2006年1月18日,读者出版集团挂牌成立,它以甘肃人民出版社为基础,以《读 者》杂志为核心子公司,由此实现了从事业单位向企业的转制。现在,读者出版集团已经拥有各类期刊11种,基本形成涉及社科、科普、教育三种类型,涵盖老 年、中年、青少年、儿童等读者对象的期刊群格局。
有人说, 数字时代的来临意味着纸质媒体的衰落甚至终结。对此,杂志社现任社长兼总编辑富康年说,无论人们的阅读习惯和口味如何变化,但对真爱与美好、关怀与温情的 向往是不会改变的。网络阅读和数字化出版,无疑是媒体发展的未来,但再好的显示屏也需要好的内容支持。纸质期刊只要坚守住传媒的责任,就同样有存在的理由 和发展的空间。现任总经理彭长城坚信,《读者》这本从传统阅读时代走来的杂志一定能在新的数字化时代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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