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由歌德学院（中国）与南京大学德语系共同举办的以“劳，而后获”为主题的中德作家文学沙龙，在南京师范大学随园书坊举行。中国作家叶兆言、鲁敏等与德国作家凯·魏杨特，分别朗读各自“劳与获”的作品，并就此展开对话。

　　在德国，作家比读者多

　　数月前，德国学术界发生过一件大事，德国政治新星，39岁的国防部长封·古滕贝尔被揭发博士论文抄袭，一周之内被大学查实并取消了博士头衔，继而辞职。批评认为，古滕贝尔发出了不劳而获的可怕信号，毁坏了德国以教育立国的抱负。德国作家由此也带着“劳与获”的话题来到南京，与中国作家展开交流。

　　德国作家凯·魏杨特曾凭借《星期二，新建的毁于一旦》等作品获柏林文学工作坊金奖等奖项。座谈会上，他朗读了作品《十秒钟》，这篇讲述百米短跑运动员在赛场上奔跑10秒的故事，反衬出作家的生涯是多么漫长、艰辛和贫困。在他看来，在德国“写作的人很多，作家比读者还要多，而且收入很低”，但这并不能让自己放弃写作，因为“对我来说，写作可以超越自身的界限，收获大于折磨”。不劳而获的人，表面风光其实内心空虚。

　　在中国，“成功学”害人？

　　有邮局工作体验的作家鲁敏朗读了小说《致邮差的情书》，小说讲述了一位邮差平凡琐碎的生活，时髦女孩的情书给邮差的刻板生活混搭进了一丝浪漫的气息。不过，鲁敏表示，小说里其实充满了对浪漫的反讽。对于自身创作而言，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更偏爱沉重的题材，越来越与浪漫“无缘”。关于“劳动与收获”的话题，她认为，“作家的书卖得很好，学生考试得到第一名就是成功吗？不考虑途径是否正确，只看获得的价值，如今的成功学伤害了我们对于劳与获的理解。”

　　叶兆言则以《一本书的价值》一文讲述了自己的理解：作家无法判断应该获得多少才是自己劳动的真正价值。有些作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一本书，它的实际价值可能就是一块钱，而这个让人难堪的现实，是作为一个热爱写作的人必须学会忍受的，并且要心甘情愿地接受它。“说实话，考虑也没用，更应该享受劳动的过程，写作的过程十分美好，让我感到满足。”本报记者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