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最敬佩的作家——史铁生。
在学校的那些日子里,有多少个夜晚,是捧着史铁生的书入眠的。那本《病隙碎笔》读了两遍仍然意犹未尽。身体的残疾与他而言早就不是一种障碍。记得他说过:“生而不能即为残疾”。我们都是残疾,只是缺少的零件不一样而已。思想的缺陷所带来的痛苦比身体的残缺带来的要大得多得多。
对史铁生的文章一直有种特殊的偏爱。“其实我们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因为在任何灾难面前都可以加个更字。”这句话现在是我的座右铭,尽管跟他的思想高度有很大的差距,但对于这句话我能体会到部分。因为我至始至终也是残缺的。我能想象一个失去双腿的人,在一年又一年里摇着轮椅,穿越过一个一个巷子,来到年老的地坛,安静地看着这里的一切更变。但我无法感受到那是一种怎样的艰苦,从最初失去双腿的愤恨,到后来的从容豁达,是经历了多么漫长的痛苦挣扎。
老天似乎知道了您的顽强,所以和您扛上了。让你在失去双腿的同时患上了尿毒症。记得您说过“确实,我干不过上帝。”但那又能怎样,你依然了快乐的活着。病痛困住了您的身体,但却无法遏住您灵魂的脚步。我常想,若不是巨大的身体缺陷所带来的痛苦生活,您会不会有现在的那些超越常人的想法呢?答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看这个世界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天堂的你应该此刻应该是笑着的吧。在死亡来到你面前时,你可能早就了解了魑魅魍魉的日常生活习惯。关于死亡,你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知道您现在会不会想起那个和你一直相依相偎的妻子,多少次,她夜夜守护在您的病床前。等待着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因为她也不能确定,您这一睡,不知道还会不会再醒。您写过“妻子没日没夜地守护着我,任何时候睁开眼,都见她在我身旁,我看她,也像那群孩子中的一个。我说:“这一回,恐怕真是要结束了。”她说:“不会。”我真的活过来。太阳重又真实。昼夜更迭,重又确凿。我把梦里的情景告诉妻子,她反倒脆弱起来,待我把那支歌唱给她听,她已是泪眼涟涟。”你们的爱情,我钦佩无言。
谁说我没有死过?
出生以前,太阳
已无数次起落
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
又以我生日的名义
卷土重来
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随意调换。爱之永恒的能量,在于人间永恒的隔膜;爱之永远的激越,由于每一个‘我’都是孤独的。
就写到这里了,您老一路走好。
-------“我们是如此的渺小,你走了,南京还是原来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