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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觉得这里边，相信都有一些一以贯之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具体到底是什么，我自己到今天也没有找到。我觉得你要是去希望帮我划分什么阶段，我觉得可以去分，可是我自己还没有总结出来这个东西，也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准备这些东西。 腾讯娱乐：商业片那个阶段中，票房最好的，是不是就是《我爱你》？ 张元：《我爱你》票房很好，是1600万，也是博纳发行的第一部电影。 腾讯娱乐：但好像《绿茶》后来就差了点。 张元：《绿茶》当时遇到了非典，发行得不是太好。后来的《看上去很美》也发得不太好。我觉得这两部电影都太早了，可以说当时大家对这一类影片的发行，还没有充分的经验，何况又遇上了非典。 腾讯娱乐：《绿茶》的阵容放到今天不得了了，姜文加赵薇，当时花了多少钱？ 张元：当时整部电影的成本不到1000万，演员的费用还占不到一半。因为那部电影的摄影师是杜可风，音乐是苏聪，是一个非常好的组合。 腾讯娱乐：《绿茶》是在2003年，当时中国电影往市场上走没多久。现在你还会这样吗，请一线演员来演？ 张元：可以的，我觉得任何方式都可以，可以用一线明星，也可以用没有表演经验的。象《儿子》，有人认为是我最好的电影，完全是让一家人自己来扮演。 腾讯娱乐：和张杨的《昨天》有点象。 张元：和《昨天》不一样，《昨天》中的贾宏声本身就是演员，但是《儿子》中的李茂阶、付德蓉、李季等，他们就是真实的一家人。 解禁审查，电影将腾飞 腾讯娱乐：从《儿子》到《疯狂英语》到《金星(微博)小姐》，您一直在做纪录片的尝试？ 张元：在谈纪录片的时候，现在众多的影迷恐怕某种程度上也忽视了一点电影的本质，电影是怎么产生的呢，电影就是从纪录片开始的，而且纪录片实际上是最有力量的一个片种。因为我们经历了特别是文革这一段时间的断档，在某种程度上把纪录片这种人类捕捉真实的能力已经放弃了。像《疯狂英语》、《儿子》，我自己试图用摄影机记载这些真实，捕捉一些真实。 腾讯娱乐：你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在探讨一个社会化话题，比如《东宫西宫》是同性恋，《过年回家》是杀人犯，《有种》也有不少社会化话题，如整容，同性恋，信仰等，你的电影好像是在做一个社会观察。 张元：如果一个电影不关心社会，不关心人，不去用电影看人性的变化，那我觉得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恐怕也应该失去了电影本身的意义。 今天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说中国电影或者是欧洲一些国家的电影，或者日本的电影，能和好莱坞抗衡的话，我觉得也只有在这方面会有一定的力量。当我们提到好莱坞影片的时候，往往大家仅仅是想着那些巨大的影片，但实际上好莱坞本身是分成多层次的，好莱坞也有很多非常社会化主题的影片，也分很当层次。 所以说我觉得今天在寻找中国电影或者寻找这一代导演到底能做什么样的电影的时候，我觉得社会化的问题、题材可能会是一条出路。这一点最重要的绕回来了，中国要是能把审查解禁的话，中国电影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将会是巨大的腾飞。我们每天在生活中经历的事情，中国社会一幕幕大戏都超过电影的剧烈度，你把脑子敲开了，绞尽脑汁去想一个剧情，也不像今天中国社会每一天发生的这种故事那么动人，那么惊奇，那么曲折，那么奇怪。 腾讯娱乐：《有种》的摄影展是艺术展的一部分，以后你会把电影做成现代艺术，或是装置艺术吗？ 张元：我还是个拍电影的，但是我觉得电影本身应该是艺术的，如果失去了艺术这个含义，我觉得电影在某种程度上就失去了电影本身的意义。 腾讯娱乐：你的新片《刽子手的花园》，进行得怎样了？ 张元：现在正在进行当中，实际上我们也探讨多个国家合拍的可能性，因为这个计划在韩国的釜山也得到了PPP（釜山电影资助计划）的大奖，也参加了前年的戛纳的电影计划，也参加了鹿特丹的电影计划，我觉得这个计划还在推进过程中，是我最近几个比较重要的计划当中一个。 腾讯娱乐：和王朔合作的《六祖坛经》呢？ 张元：那个剧本也正在进行当中。王朔已经写好了一稿剧本，写的很精彩。但他前一段时间跟我讲，他又有一些新的想法，一些很好的想法。 腾讯娱乐：你要拍《六祖坛经》，《有种》里也有年轻的僧人释道心，《达达》中甚至也特别出现了两次的僧人，你现在是对佛教特别感兴趣吗？ 张元：宗教某种程度上是人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我们人类生活当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你说西方艺术是怎么产生的，艺术家怎么产生的，过去你像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菲尔，他们都是在为宗教服务的。所谓的文艺复兴，那是因为人的生活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人性的复兴那是人文复兴。中国也有非常多的重要的艺术都是和宗教联在一起的，像东方壁画，艺术家过去都是在为这些东西干活的。 腾讯娱乐：李昕芸说她是一个无神论者，那你呢？ 张元：我肯定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无神论者并不见得不去读《圣经》，不去读《六祖坛经》，不去读《金刚经》。 谈女儿：她经常启发我 腾讯娱乐：你在腾讯微博上和女儿互动得还挺多的，她在这个年龄会面临小女孩的种种问题，作为父亲你会对她有什么样的帮助？ 张元：现在的年轻人，不要你帮助她，反而是他们的许多想法会启发你。因为我觉得她想到的一些东西让我感到羞愧，我居然没有想到。 腾讯娱乐：她是怎么启发你的？ 张元：我觉得她的很多想法，包括她的语言、表达方式，都给我灵感。你也看到的她写的东西，有的时候她的一些语言表达方式，不同于一般的成人。 腾讯娱乐：去年她给一部纪录片配音了。 张元：是和徐静蕾(微博)一起为《天赐》配音。 腾讯娱乐：那以后会让她往娱乐圈发展吗？ 张元：随便她，她想干嘛干嘛。只要她过的幸福，她做一个服务员我也高兴。做什么都高兴，没什么期许。 腾讯娱乐特稿（文/曾剑 刘莎 图/薛建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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