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诗歌为神木生辉——访青年诗人梦野
时间:2012-07-24 19:21来源: 作者:王海燕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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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野:文学的功用和诗歌在当下社会的承担,我就不用说了。不说大家也清楚,只是咱神木这个地方,有更多的有钱人,左顾右盼,对文化的冲击是明显的。从县委、政府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及时提出“人文神木”建设并高效实施,对全体神木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前瞻
“人文神木·陕西诗会”已落下帷幕,就有关问题,记者采访了青年诗人、新浪网读书频道签约作家梦野。
寻求人生的支点和超越
记者:你是神木历史上第一个参加《诗刊》社“青春诗会”的诗人,这么多年,以极具艺术个性和创作特色的诗歌,获得诗坛的普遍认可。你的创作历程,一定也艰辛吧?
梦野:改革开放一开始,“青春诗会”就开办了。参加“青春诗会”,相当于歌手在全国青歌赛中拨尖。对于一个诗人来说,参加这个诗会,就是一种难得的标识,生命就多了一种辩认,一种颜色,毕竟走出了像舒婷、顾城、叶延滨、于坚、翟永明、西川等一大批名诗人。没有参加,也不必沮丧,北岛、芒克、食指、昌耀、海子等没参加过这个诗会,从作品的高度和现在的影响来看,他们是能留下来的人。有的身体走了,可人还在,作品还在,在你我之间,世代人中间,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从高中开始写作,从师范毕业后,,不断转换人生角色,从乡村到城市,从神木到北京,再从北京到神木,其间,在最难熬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诗歌和其它文体的写作。那时就是听着周敏萱、林忆莲、许茹云的伤情的歌,来抚慰心灵;不断地写诗,不断地发表,不断地认可,寻求人生的支点和超越。
作家只有靠作品,不借助任何形式来修饰
记者:可否介绍一下你的诗歌特点?
梦野:创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有时也是无从把握的,自我评价还是有难度的。我的诗歌是一种贴近大地的写作,也就说是一种根性创作,不悬空、不高蹈、非形而上的写作。北京有位评论家,很有名的,叫张清华,他是我的老师,说我是“正面的诗歌、健康的诗歌、无毒的诗歌”。还有很多的评价,我就不说了,北京座谈会上的专家都说了,应有尽有。
记者:对你的评价你认同吗?
梦野:认同。在肯定的同时,李小雨、张清华、施战军、唐晓渡、李建军等专家的意见和建议,给了我新的指向和思考。我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也一定伴有艰辛,但我相信,作为一个创作者,像周华健唱的歌词,有一句叫“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记者:能否分享一下您的诗歌创作心得?
梦野:谈不上是心得吧。我怕误导人们,在一些场合,我基本上是沉默的,不上台,不说话,不想表现。在上海参加“青春诗会”那么好的机会,我都选择了“放弃”。“人文神木·陕西诗会”那个研讨会,我在榆林机场送人;在红碱淖我也没有上台,自由游玩时,我一个人骑着那个不知叫什么车,在水在漂流了不知多少时间,我觉得这样更清静,让我联想了很多事情,从古到今。把我的生命历程,我又翻了一遍。
我一直认为,作家是幕后的,不是娱乐的,不像歌星、演员,一定要走在台前。诗人、作家只有靠作品,不借助任何形式来修饰,这也是一定要遵从的。
在相同的主题和题村中,要力创独特
记者:你在前次的那个诗会上,不是也介绍来了吗?
梦野:那个和别的不一样,我推辞不合适。
记者:你就说一说吧?
梦野:我说的不一定对。一是在信仰中找到感染。我所说的这个信仰,有一种悲壮色彩,就是为了诗歌,要付出代价。这样的例子不少,远一点,大家都知道屈原,多么令人凝重;近一点,大家也知道海子,多么令人追念。这些都与信仰有关,我写过一篇随笔,叫《与神木同行,和诗歌为伴》,我说:“隋朝的人,也没想到一个叫唐的朝代,也不会想到这个朝代的文学会有那样的繁盛,更不用说夏、商、周、秦的人。”我还说:“大概初唐的人,也没想到盛唐的文学更繁盛。杜甫在宋代才声名赫赫,到明清时才尊为诗圣。”文学的落潮才是20年事情,说文学永远衰落,不符合文学的历史。现在是“共和”,之前是“民国”,那么之后叫什么?我们无从知道,但我认为,坚持创作就对了,人类不灭,诗歌永存。在追求诗歌艺术中,一定要找到感觉,这样你的诗歌才有感染别人的可能。
二是在忧患中找到思想。有张照片叫《饥饿的苏丹》,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艰难地爬向救济站,身后是一个庞大的秃鹫,就是非洲的那种食腐动物,专门吃死尸不吃活食的秃鹫。凯文•卡特的这张照片,获得了1994年普利策奖,激发了全世界有爱心的人士赈济非洲的灾民。在重大灾难面前,这个摄影者等待的目的就是获奖,而不是施救。抨击声袭来,他在南非约翰内斯堡自己的住所,以煤气结束了生命。他的自杀令人尊敬,就是说一个西方的有基督教教养的艺术家,终于迫于这样一个道义,一个伦理的巨大命题,以死来救赎。但这样的事,在中国很难发生。还有一张叫《大眼睛》,画中的小女孩是安徽金寨县的苏明娟,摄影师叫解海龙,一直关注贫困,关注教育,他说:“关注贫困,就是关注未来。”我以两个摄影作品举例,更加直观地说明,作家、艺术家要有忧患意思和生命情怀,也就是常说的那个责任感和使命感。
三是在鲜活中找到特色。要以鲜活的意象符号表现时代特征,展示个性风采,折射出民族精神,绽放出人性光辉。所以诗一定要有新颖的构思,新颖的角度,新鲜的审美发现,以文化关照生存形态,探寻生命的意义和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甘肃诗人高凯说,没有故乡的诗人是可疑的,没有诗歌的故乡是贫瘠的。新疆作家刘亮程说,作家只有在面对故乡时,才能在写作中获得一种身分。所以我觉得的诗人要立足诗坛,在相同的主题和题村中,要力创独特,成为“那一个”,而不是“那一群”,那一个就是有味道的,有独特的营养,这样的作品可以借鉴,有批评价值,或许可以传世。文学是变化的历史,而不是进化的历史,评论家雷达、孟繁华都这样说过。我的诗歌方向,或许也是错的,也或许对我没有发挥多大的效力,所以我说的,仅供参考。
诗人成就自己,还是要有机缘的
记者:“人文神木·陕西诗会”圆满成功,你如何看待这一盛举?
梦野:王勃南下探亲,路遇洪州都督阎公重修滕王阁大宴宾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序》就这样喷涌而出,这一高宗时的事件名垂青史。说明诗人成就自己,还是要有机缘的。
我个人认为,搞,总比不搞要好;搞好,要比“较好”肯定要好。这个活动,我全程参与了。我是本次活动的陕西诗人代表,但又是一个“服务员”。李敬泽是我的老师,他多次推介过我,包括这次会上,贾平凹前不久还评论我诗歌,还有那么多熟悉和支持我的领导、老师、诗友,都令人感恩。我全身心投入,是一种态度,一种观念,一种情怀。一棵小树要长成“神木”,需要的不仅仅是土壤,还得有多种元素在内,你认同吗?
记者:认同,完全的。
梦野:创作者能和“人文神木”联系在一起,也是一种使命,能作贡献,是多么有亲和力和历史感的事情。
记者:你如何看待神木诗歌,你认为存在什么问题?
梦野:从陕西这个角度来说,县与县比较,神木是突出的,这是肯定的。从全国这个角度来讲,县与县对比,神木并不是那样先进,这个我有证据,尤其南方的一些县,诗歌的繁荣和文化的振兴令人震惊。
总体来说,神木诗人的诗歌风格还是多样的,一人一个样,在诗歌多元化的今天,有着丰富性、互补性、独特性等特点。至于存在的问题,和神木外的诗人基本差不多。说实在的,每一个人都有问题,只是程度不同。我想主要是缺乏冲击力,天分有点受限,视野不够开阔,思想不够活跃,积淀不够深厚,体验不够深刻,表达不够新颖,目标有点过多。
“人文神木”,能让世代人找到健康的呼吸
记者:诗歌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神木的文化建设离不开诗歌的繁荣,那么,你如何看待神木的文化发展,对神木的文化大发展有何好的建议?
梦野:文学的功用和诗歌在当下社会的承担,我就不用说了。不说大家也清楚,只是咱神木这个地方,有更多的有钱人,左顾右盼,对文化的冲击是明显的。从县委、政府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及时提出“人文神木”建设并高效实施,对全体神木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前瞻的事情,是一件让我们神木世代人,能找到健康呼吸的大事情。
神木的历史上有过诗人的足迹,比如:王维、卢纶、李益、范仲淹等,他们虽不是神木本土人,但他们成为神木人的财富,精神的财富,永远的财富。那么多的诗文,为一个地方命名,回溯历史,多了一种厚重感,多了一种神密度,多了一种感召力。不论从什么方面考量,都是不可忽视的。
我认为文化的大发展,要围绕奠基、参透、提升、普世等多个方面进行。在文化创新方面,要注重个性化的特征。诗人、作家的作用,我想主要在培育现代人的人文精神这一块,主要靠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不同形式的作品去感染读者。再一个就是文化名人的培育,远一点的像孔子之于山东曲阜,李白之于四川江油,近一点的像贾平凹之于陕西商洛,余秋雨之于浙江慈溪,能起到引领。
记者:这涉及到作家的使命?
梦野:就是。我觉得诗人、作家们要加大投入,耐得寂寞,以优异的作品,为神木文化增色。这也就是你说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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