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不是诗歌需要我,而是我需要诗歌。所有在现实中不能实现和得到的,在诗歌的字里行间都可以实现和得到。诗歌的写作,除了是一种发泄外,有时还可起到消解内心矛盾和紧张的功效。正如唐代诗人李商隐所写的那样:“忍剪凌云一寸心”。写诗的过程,便是诗人审美的一种过程。事实一再证明,我这个人不会玩政治,不会权术,也不会拳术;不会端坐庙堂,也不会落草为寇。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玩艺术,玩诗。这实在是一种大解脱。虽然“文章憎命达”。幸好“愤怒出诗人”。如果连诗人也做不成?吾生何为?不管世界如何数字化,诗歌,我爱你到星期八。 我首先着意的不是诗歌的数量而是质量。在今后的诗歌创作中,我计划探索一条将中国古典诗歌的意境和节奏融入新体诗中的道路。我一直偏爱散曲。在散曲创作中,我想融入现代口语和现代意味,并尝试讽刺诗的作法。在古体诗歌创作中,我偏爱绝句。在绝句创作中,我将特别注意用典,注意炼句。很想在诗中出现警句。 最近,我正在集中创作一批楹联。同时,我们正在策划一个大的行动,为全省劳动模范和先进企业创作一大批嵌名联,并将之写成书法作品分赠劳模和企业,并在本报利用报眼的显著位置广而告之。年内,拟将推出“葛葆庆诗联书法作品展”,将诗歌与书法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另一个打算,便是在重要节日推出音乐书法,将诗词、音乐、书法三者融为一体,增加观赏性,以利普及和提高。 中国访谈网:您对名和利怎么看? 葛葆庆:名和利其实是亲兄弟。尤其我在进入书法圈之后,对于名与利的感悟越来越清楚。人们越来越急功近利。在诗歌和书法圈内,孔方兄无处不在。比如,在书法圈内,人们面对书法作品,一谈就是润格——我少钱一平尺。书法润格高得惊人,执行起来又是“有价无市”。我和刘亚洲将军曾谈论过这个问题。刘将军问我的书法润格,我答:每平尺两千元。又赶紧补充说:有价无市。刘诘问道:难道范曾的作品也是?我解释道:作为普通书法家,就是在家里写书法。来我家取字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带钱来的,一种是空手来的。而后者往往是懂书法的,需要认真对待。作为书法家,每周都有人求字,不管带钱来与否。这个书法家就成事了。这就牵涉到名与利的问题:有名就有利。名大则利大。名小则利小。这在书法界尤为突出。最近一位社会科学家谈到人除了有食色之欲外,还有名望之欲。这实际上是表现欲。但诗歌和书法都是接触社会和接触群众的,没有充分、淋漓的表现是不行的。所以,在对待名与利的问题上,文学艺术家可能偏重于名而看淡其利。 据说当年乾隆皇上下江南,只见海上几百条船,来来往往,问左右:“这么多船要往哪里去?”一位扈从很有心计,答曰:“我只看见两条船。”乾隆问:“怎么讲?”扈从说:“实在只有两条船,一条叫名,一条叫利。”皇上听了,点头称赞。正所谓“熙熙而来,皆为利来;攘攘而去,皆为利去。”在中国,也许只有诗书画三样东西可以与名利抗衡。古语云:诗言志。书为心画。而画,则是“文之极也”。我们只有陶醉于诗书画,才能抵御名和利的诱惑,进而维护道德良知,抱朴含真,宁静致远。 中国访谈网:您除了在诗坛上得到很好的赞誉外,在书法上同样是出类拔萃的,您觉得诗歌与书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您是如何找到诗歌与书法的契合点的? 葛葆庆:“古来存老马,不必取长途。”(杜甫)我自幼景仰古中国贤者的生活情趣。在中国古代,是没有那么多书法家的头衔的,因为大家都擅长毛笔字。在当今时代,不可单一学书法,也不可单一作诗人。在我的学习生涯中,我通过书写大量古典诗词,加深了对古典诗词的理解;同时,我又将我的国学修养自然而然地渗透到书法创作中,竭力在点画结构和墨色浓淡中多一些书卷之气。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融合过程。 孔子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艺术源于道德,书法离不开诗歌。诗与书的融合,乃是一种高境界。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形动成字。这个过程是一个艺术产品的生产流程。应当指出,汉字形体本身即有相当的艺术性,或曰具有天生丽质,而书法即是在汉字形体美和诗词韵意美的融合中创作成型。清代大儒傅山先生最善于将民族精神、诗词韵味融进笔墨之中。他说:“平原气在中,毛颖足吞虏。”就是这个道理。 当前,我在书法创作中坚持在书写古代经典诗词的同时,尽量用自作诗词和楹联创作书法作品。在研习诗词的同时,让书画并驾齐驱,全面发展。在字形上,多体并研,亦有融合。 (“中国梦•一百位华语作家诗人系列专题访谈”) 中国访谈网记者/白恩杰(《天涯诗刊主编》) 采访整理/寇宗元(《天涯诗刊》执行主编) 霍虎勇(《三晋都市报》副刊主编) 特别声明:中国梦•一百位华语作家诗人系列访谈所有原创访谈内容,各大媒体在发布和转载的时候,内容末尾请注明:内容版权归中国访谈网、书香重庆网、四川作家网、世界华人网、贵州民族报•民族文学周刊、逍遥文艺网、西北在线网联合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用于任何商业用途,侵权必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