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笑图书”,简说之就是小说、插图、配画词都让人笑。我专攻喜剧小说,喜剧小说就是让人笑的,是小说中的笑星,这是一笑。其次,我的长篇小说都用漫画插图,这不是个人爱好的问题,而是因为我要求自己的小说必须是“文字的漫画,纸上的相声,长篇的小品,抒情的杂文”,因而与漫画非常相契,也只有漫画才配,漫画是绘画中的笑星,这是二笑。第三,我的小说插图都是有配画词的,但不是简单的说明文字,要求不仅是画的点题,还是画意的阐发,是小说的深化,还要有与小说、漫画相配的笑意,这就只有散曲才承担得起,因为散曲是诗词歌赋中的笑星,所以我的插图都采用仿散曲形式,这是三笑。 这个品牌我是2002年在广州花城出版社出版幽默性喜剧小说《只好当官》时创立的,至今已经10多年了,我的长篇小说全是“三笑”的,但还没有人仿效,为什么?因为喜剧小说少有人写,要凑够三位笑星也不那么容易。这在专利无隔夜之秘、李鬼与李逵同时出世的时代,无疑是个特例。 中国访谈网:最后,再问您一个问题,在文学创作上,你的“中国梦”准备怎么做? 南台:我写小说,所以,我只做小说的梦。具体说,我的梦就寄托在被废弃三次、四次重写、刚刚完成的“戏赞性喜剧小说”《王三丰》上。 不久前,木弓先生在《文艺报》上呐喊:文学人物画廊快要关闭了。这是在打中国作家的脸,所以,我的梦就是:①、让王三丰以独特的姿态进入文学人物画廊,并且有机会在世界文坛上与他的同类人物帅克比比个头;②、让《王三丰》以全段子构成的独特文体开拓出长篇小说王国的新疆土;③、让《王三丰》扎扎实实的填补中国小说史上没有长篇“戏赞性喜剧小说”的空白,完整中国喜剧小说体系,扶起因三足缺一倒地不起的“中国喜剧小说之鼎”;④、让手持的“天理良心”尺子的王三丰走进千家万户,并让“天理良心”在每个中国人的心中生根,以弥补国人价值尺度的混乱和缺失,让这把尺子的接棒人王三丰真正成为新时代的“天下尺帝”。 这就是一个西海固作家对中国文学做贡献的梦。 中国访谈网:专访这就算结束了,再问句题外话,以前《银川晚报》的唐荣尧先生也做过您的专访,我记得题目叫《空地种树者》,现在您怎么给自己定位? 南台:是的,那是2003年。后来《银川晚报》上讨论过我的创作,有的褒有的贬,争论得比较厉害,火仲舫先生也写过一篇文章,叫《空地种树绿成荫》,是挺我的,也提到“空地种树”,那是指我的小说战略而言的。现在么,叫我自己定位,我觉得叫“有专业的作家”更贴切一些。 中国访谈网:您这么看重“专业”二字,请问您选择的专业给您带来了什么好处? 南台:我是比较看重专业的,人的精力有限,全面发展的结果,天才进步慢,非天才往往是寸步难行。这不难理解,同样的一个人,同时掘十口井,肯定没有只掘一口井掘得深。有专业才能成专家,成专家才有望出绝技。我选择的专业是喜剧小说,从1998年算起,至今15年了,就算是一字不识的孩子,15年也上大学了。至于好处,至少我进步了,以前我向人请教喜剧小说,觉得人家是天人,我就是个棒槌,听人讲也仿佛听天书,现在我读一些大学教授谈喜剧和喜剧小说的书,我能读明白,有时还能挑出他们的错儿。这是看不见的好处,软件,咱装在心里偷着乐。 作品是看得见的,硬件。先看一下历史,几千年中国小说史上,写过长篇喜剧小说的作家,大部分只有一部,老舍先生最多,三部,我也三部,这是数量。老舍先生已经不能再增加了,我还有新长篇准备出版,成为中国小说史上出版长篇喜剧小说最多的作家不是没有可能。再看品种,喜剧小说有三个分支,算三个品种,历史上的喜剧小说作家,全都只有一个品种,除钱钟书写过一部幽默性喜剧小说外,其他作家的长篇,全都是讽刺小说,老舍先生的也都是讽刺小说,没有一个作家是兼有的。而且,历史是三缺一,戏赞性喜剧小说一部也没有。我出过三部长篇喜剧小说,三部三个品种。也就是说,中国小说史上没有完整的喜剧小说体系,是我完整了的。而且,我一个人就建起了一个完整的喜剧小说体系。是我比前辈作家都能吗?不是,无论知识、修养,我都没法儿和前辈作家比,但他们是全才,我走的是专才的路子,他们开的是掘十口井的工作面,我却只掘一口井,他们是凭才能写的,我是盯着空白去填补的。 这就是“专业”的好处。 特别声明:中国梦•一百位华语作家诗人系列访谈所有原创访谈内容,各大媒体在发布和转载的时候,内容末尾请注明:内容版权归中国访谈网、书香重庆网、四川作家网、世界华人网、贵州民族报•民族文学周刊、逍遥文艺网、西北在线网联合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用于任何商业用途,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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