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前不久,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当代作家协会一级会员、当代文学艺术中心作家委员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委员、山西省广播电视协会理事、山西省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临汾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临汾市记者协会副主席、临汾市广播电视局副局长王友明新著《心灵有约》,由山西古籍出版社出版发行。此书分上下两册,共6个部分,50余万字,是一套文笔清新凝练、语言质朴自然、意境广阔深远的散文集;这是继他的散文集《启明星》、《提篮小卖》、《岁月如歌》之后,又一部散文力作。《岁月如歌》曾获得临汾市首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心灵有约》又获得临汾市第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此书出版获奖后,王友明于繁忙的公务之余,接受了笔者的专访,回顾了他浸满艰辛和苦涩、洋溢着激情和欢乐的创作之路。
人生之路,总会有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但是,对于执著追求、辛勤耕耘、不懈努力、勤奋进取的王友明来说,即使脚下的路再曲折多艰,他也要踏平坎坷成大道,去书写无悔的篇章! 一
北风刺骨,寒气袭人。在冀东南一个破旧的农家小院里,一位母亲正倚门翘首,焦急地等待丈夫和年仅14岁的儿子拉煤归来。窗外一阵风紧,扫过路旁的枯枝落叶,发出尖利的呼啸。母亲的心便随着风声一阵阵抽紧:“这么冷的天,孩子是否吃得消?该不会冻坏吧?”不觉已是午夜时分,坐卧不安的母亲正要出门打探,院门响了,满面灰尘的丈夫和儿子拉着满满一车煤走了进来。如豆的灯光,洇出淡淡的暖意。坐在炕头的儿子,仿佛忘记了旅途的疲惫,一脸兴奋地向母亲讲述起一路的见闻。而母亲,却一把捧起儿子的双脚,顷刻间泪洒衣襟。那是怎样的一双脚啊!脚底板上,由于打满了血泡,经长途跋涉,已血肉模糊。不用再多问,母亲已清楚小小年纪的儿子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他柔弱的肩膀担起了多少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生活重担。
六十年代,我国广大乡村正处于贫困阶段,王友明的家也是一样,虽然勤劳的父母胼手胝足,从春播忙到秋收,到头来连口粮都不够。贫寒的家境、生计的艰难,使王友明从小就懂得为家分忧。记忆中,青黄不接的春三月,母亲都要领着年仅七八岁、衣着破旧且单薄的他,满地寻着挖野菜;到了夏天,他就赤着脚,在烫脚的沙土地里穿梭着寻找可吃的野菜,常常是一颗尖利的蒺藜扎进脚板,鲜血直流,毫不在意的他用力拔出,脚底板在沙土上蹭几下,又开始四处寻找野菜。附近的野菜挖完了,他们就跑到更远的地方,或者带着长长的铁钩,捋榆钱、槐花,摘柳叶、杨芽。一次他刚爬到树顶,一脚踩空摔了下来。多年后,他依然记着当时的情景:渐渐苏醒后的他,看到母亲的眼泪,“幼小的心啊,掠过从未有过的凄凉”。
即便如此,家中还是常常为断炊发愁,无奈的母亲只好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回娘家吃顿饱饭。风起沙扬的路途中,母亲艰难地迈着一双小脚,抱着一个、领着两个,一步一挪地向姥姥家走去的情景,深深铭刻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苦涩的记忆。
虽然岁月艰难,但王友明还是在生活的贫困中,品出了乡风的淳朴、亲情的温暖。
一年春天,因母亲突患重病,整整一年不能做针线活,他上无姐、下无妹,没人能帮母亲一把。病中的母亲看着纺好的棉线堆在那里不能织成布,3个儿子身上的衣服破了不能补,心里很是难受。母亲噙着满眶热泪,让他去20多里外找五姨,让五姨帮着把那棉线织成布。他背着一大包棉线和父亲从邻居家借来的一大碗白面,顶着刺骨的晨风步行到了五姨家。中午吃饭时,五姨把两张碗口大的白面饼,一碗鸡蛋汤端到他的面前。多年来,那是珍存于记忆中最好的美味了。
又一年春天,病中的母亲听到巷子里有“卖菠菜”的叫声,特别想吃一碗炒菠菜。王友明翻遍了家中的箱箱柜柜,也没找到一分钱。最后还是对门邻居借了他一毛钱,才使母亲吃到一顿可口的饭菜。这一切,已成为王友明心底的珍藏,成为他创作的源泉。他的散文《情系火炉》、《感谢野菜》、《美食天堂》、《五姨》等篇章里,均对那段令人难以忘却的记忆作了催人泪下的描述,促使他始终满怀感恩之心,对待生活、对待曾予他点滴之恩的每一位亲朋好友。
二
无论生活多么艰苦、日子多么窘迫,父母也倾尽心力,供他们兄弟三人上学读书。两位老人自有一套朴素的理论:“就是吃尽天下苦,也得供你们上学读书,不能像我们一样,做个睁眼瞎。”
王友明的记忆中,父亲常常于冰冷潮湿的小屋里,一刻不停地磨香油、编织柳条筐,然后挑着担子早出晚归、走村串巷做点小生意,赚取微薄的收入为他们交学费;而母亲,为了多挣一点工分,一天工也舍不得误,夜晚,还要伴着油灯“吱吱呀呀”地纺棉线。他往往是一觉醒来,灯花依然闪烁,纺车还在一圈一圈地摇。然而,正处于孩童时期的王友明,有着爱玩爱闹的天性,上学时,常常趁老师不注意,与小伙伴溜到野外去疯玩。一次,父亲在村边的枣树林中,发现了书包被弃置一旁、正与小伙伴们疯玩的他,便气不打一处来,举着锄头怒气冲冲朝他走来。他从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火,一下子吓哭了。父亲缓缓放下举在半空的锄头,叹口气说:“孩子啊,再不许逃学了。有文化才能有出息。只要你们好好上学,我和你娘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是高兴的啊!”父亲默默伏下身,用那双粗糙的大手,轻轻为他拍去满身的尘土。
许是父亲的那声叹息,触动了他的心灵;许是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唤醒了懵懂的他。从此,他发奋读书,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引来同学们羡慕的目光。而父亲,常常在下地干活或收工回来的路上,拐到学校去看他。有时,远远地看见儿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只一眼,父亲就会知足地离开。
那年,王友明以并列第二名的成绩考入高小。一个风雪天,正上课的他发现教室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下课后跑出去一看:呵,原来是父亲!风雪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写作。无论窗外的寒风如何肆虐,他都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创作境界里,一写就是大半夜;炎热的夏夜,他就着猪圈旁的灯光,忍着蚊虫叮咬,入迷地读书、写作,昏暗的灯光,映出他剪影般孜孜不倦的身影。然而,从春写到秋,转眼间又是白雪飘飘的冬季,他投出去的稿件都如泥牛入海,杳然无音。
一次,他写好一篇500字的新闻稿,恭恭敬敬地交给一位主抓通讯报道工作的助理员审改,谁知他扫了一眼就弃置身旁的火炉,还不屑地说了一句:“写的是个啥!”那一刻,王友明的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啥滋味。他感到自己的辛劳和尊严正被那呼呼上窜的火苗一点点吞噬。那些日子,苦闷、彷徨,加之战友们的冷言冷语,一起向他袭来,他不知悄悄流过多少眼泪。
但是,眼泪并没有冲垮他的意志,他紧握父亲送的那枝笔,执着地踏上了艰辛的笔耕之路。1972年一天早晨,病中的他听说襄汾县四位农民,丰收不忘子弟兵,拉着两车大白萝卜送到军营,立即被农民兄弟朴素的拥军情怀所打动,不顾发着高烧的身体进行了深入细致的采访。不久,他的处女作《两车萝卜寄深情》被山西人民广播电台和《临汾日报》相继采用。这真是他笔耕生涯中的一件喜事!虽然只有区区几百字,却似一盏明灯,亮在他最迷茫的暗夜,点燃起他前行的旺火;也如一股清新之风,为他沉闷的生活送来欣喜,为他的写作注入了活力。他终于以自己的勤奋和执著,叩开了一扇紧闭的门扉。
从此,他更加勤奋地笔耕。每月仅有的6元津贴,大部分用来买书籍、信纸和笔墨。他把新闻写作与军营生活有机结合,写出一篇篇及时、生动、言简意赅的新闻稿件。他曾经创造出年上稿230篇的纪录,受到上级领导的称赞和新闻界的关注。那字里行间,留下他几多艰辛、几多付出。那年,他好不容易采访到一些部队绿化工作的素材,刚写了个头,他70多岁的老母亲就患病住进了医院。病床前,听着母亲痛苦的呻吟,他揪心般难受,但为了保证新闻稿件的时效性,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母亲的床边,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流着泪写稿。整整一天一夜没合眼,他终于及时把稿件发往各新闻媒体。母亲抚摸着他憔悴的脸庞,心疼得老泪纵横,哽咽着说:“孩子,你吃苦了!”
这篇用泪水“泡”出的新闻稿,相继被多家报刊采用,《解放军报》更是在头版头条位置发表。在由国家林业部、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新华社、人民日报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社、中国农民报社等8家首都新闻媒体主办的“全国林业好新闻”评选活动中,荣获二等奖,并入选《获奖作品选》一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还自费参加了“中国逻辑与语言函授大学”的学习,经过3年的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获得毕业证书。
王友明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无怨无悔地融入火热的军营。在嘹亮的军歌声中,已走上领导岗位的他仍然随身带着“三件宝”:钢笔、采访本、照相机,随时随地敏锐地发现着新闻素材,不知疲倦地采访、写稿。1995年,他破例评上了记者职称,成为全军在职团级领导干部评定新闻专业技术职称的第一人,也是我国职称改革,把评审任职资格与聘任录用相脱钩之后的一条新闻,并先后被《中华新闻报》、《人民公路报》、《经济消息报》、《健康人报》、《生活晨报》、《市场消费报》等6家新闻单位聘为记者和特约记者。他在《难忘那段艰苦岁月》、《泪花泡月亮》、《兑现诺言》等散文里,淋漓尽致地记述了苦乐相伴的军旅岁月和笔耕之路。
四
久在异乡,难以排遣的思乡之情常常会袭上他的心头,尤其是逢年过节或夜深人静的时候,思乡之情更切、更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在凉风漫卷、黄叶飘飞的日子里,他坐在高高的山坡,朝着故乡的方向默默遥望,不知不觉间泪已成行。他想辛劳一生的父亲、想站在村口盼儿归的白发亲娘,思念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甚至故乡的小路、小河,院中的老枣树、土炕边的小火炉,也常常进入他思乡的梦中。这丝丝缕缕的思念,使他夜不成寐。每每此时,便久久摩娑着父亲送给他的那枝笔。这枝曾伴随着他走南闯北、写出无数篇新闻作品的钢笔,如今已颜色暗淡、笔尖弯曲,但他始终视如珍宝地保存着,因为它凝结着父亲的殷殷期望啊!静夜里,他心灵的闸门就这样被思乡的潮水拍打着、撞击着。故乡,铺就了他生命的底色,是他心中一首永远吟唱不完的歌。
许是这浓浓的思乡之情,唤醒了蛰伏在他心中的文学梦,1995年,他在新闻报道之余,开始了散文创作。《白发亲娘》、《父爱深深》、《妻的心》、《想起那棵老枣树》、《我的老班长》、《提篮小卖》等散文,是王友明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每一篇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字里行间充溢着一名军人对故乡、对父母、对妻子、对友人的赤子之心和纯真之情。
《白发亲娘》把一位疼儿盼儿想儿,又深明大义的母亲形象刻画得情透纸背、感人至深。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探亲返队时,他无意中说了一句:“娘,等秋天闲了,我再回来看您。”这本是一句安慰母亲的话,却被母亲牢记心里。他走后,母亲不顾年老体弱,买了十中,父亲已站成一个雪人!他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头说:“闭上眼睛,猜猜爹给你带来了什么?”王友明顺从地紧闭双目,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睁眼一看,原来父亲手里拿着一枝崭新的钢笔!当时,这是多么奢侈的礼物啊,他喜出望外地一把夺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父亲告诉他,这枝1.8元钱的钢笔,是用卖柳条筐的钱买的。他知道,在那食不果腹、衣不遮寒的年月里,为了挣够这1.8元钱,父亲要吃多少苦、要遭多少罪啊!他仿佛看到父亲起早贪黑、于寒风中走村串巷卖柳条筐的身影,泪水瞬时模糊了双目。
《诗经·小雅·谷风之什·蓼莪》上有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是啊,父母的恩德就像天一样的浩瀚无边,纵使用一辈子也报答不完!是父母,用泪水、汗水和心血为他筑起一个温暖的家园,铺就一条通向光明的路。他把这些已经写成了散文,被多家报刊发表并获奖。《父亲》入选《华夏散文精选》一书;《母爱如海》收录《永恒的母爱》一书。 三
高小还没有毕业,就赶上了“文革”,他亲眼目睹许多尊敬的老师被批斗,曾经的课堂一片混乱。困惑与茫然之中,他辍学了。在繁重的劳动之余,他思索着社会,思索着生命,更思索着自己未来的路。
七十年代末的一个严冬,17岁的王友明一身戎装辞别故乡、辞别父母,怀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踏上了追梦之旅。蜿蜒的卫运河,在他身后悠悠静静地流淌,童年的苦难、少年的憧憬、故土的哺育,化作微微的波浪在心底荡漾。泪水中回望家园,依稀尚闻父亲殷切的叮咛,母亲深情的呼唤。
艰苦的新兵训练结束后,王友明被分配到了北京军区驻临汾某部。那天,当他与战友们兴冲冲来到驻地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没有整齐的营房,没有绿茵茵的草地和葱郁的树木,有的只是一块刚刚迁出棺椁、坑洼不平的墓地及坟坑边、草丛里随风摇曳的三顶帐篷。”如此荒凉的地方,哪里是他梦寐以求的军营啊,分明一个“北大荒”!看到新兵们失落的神情,排长忙向他们解释:“部队正处于初建时期,同志们得过一段苦日子。”
这段“苦日子”,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初的一场历练和考验,也是让他铭记终生的岁月。吃水,要到几公里外的村庄去挑;就餐,要跑到附近一家工厂破旧的工棚里。寒风夜起,吹得帐篷东摇西晃,他与战友们只好穿着棉袄棉裤,挤在一起数着星星盼天亮。大雪纷纷的日子,远山近树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蓬蓬枯草随风摇曳,卧听窗外,真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他与战友们建营房、搞绿化,满怀激情地投入部队建设。每晚,在劳累了一天后,他还要就着小油灯写一篇日记,抒发自己对军营的热爱、未来的畅想。不久,部队首长点名要他担任通讯报道员。接到领导分配的任务,他又喜又忧。喜的是领导对自己如此信任,忧的是自己仅仅具有高小文化,不知能否胜任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面对多少困难,他都是满腔热情地投入新闻报道工作中。部队有严格的作息制度,每晚必须按时熄灯,尚有写稿任务的他,在黑暗中真犯了愁。蓦地,他想起古人“囊萤映雪”的故事,灵机一动,用微薄的津贴买了个手电筒,每晚几只小鸡精心喂养着,等儿子秋天回来给他炖鸡吃。“小鸡一天天长大了,秋天也到了,认定儿子一定会回来的老母亲,天天拄着拐杖到村口张望,一天、两天,一直到冬天,望眼欲穿的老母亲也没见到儿子的身影……”不论是谁,每每读到这里,都会被那无私、博大的母爱深情感动得潸然泪下。那拄着老拐杖在风中张望儿子归来的白发亲娘,成为经典的母亲形象。
王友明说:“只要是能够通过写真实的自我,把心交给读者,尤其是作者能够流着眼泪写出来,并能够感动大家,而且能够把真实的情感同深刻的思想有机地结合起来,动情又震憾,给人以教育启迪,催人以奋发向上的文章,就是好文章。”此后的许多岁月里,他的散文作品无不遵循这一原则,有感而发、缘情而抒,结出了丰硕的成果。他相继出版了《启明星》、《提篮小卖》、《岁月如歌》、《心灵有约》四部五本散文集,产生了广泛、良好的社会影响。
《心灵有约》一书中,有对故土家园与亲朋好友诚挚情感的瞬间扫描;有对人生追求与不朽精神凝聚托举的净化升华;有对文学大家与普通文友所赠著作的读后感悟;有对名山大川与美丽风光真真切切的领略描写等。一个细雨飘洒的夜晚,在完成了《心灵有约》最后一篇书稿的校正工作,即将付梓之际,他不由心生感慨。坎坷曲折的人生行程中,许多人、许多事已随岁月渐行渐远,但沉淀下的生命真情,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他珍惜这份真情,并觉得有责任、有义务把自己的人生感悟倾注笔端,为亲朋好友和下一代留下一点纪念。在该书的自序中他这样写道:“之所以叫做《心灵有约》,是因为我觉得,不论是与人生、与事业、与亲人、与朋友,都在心灵深处有一个约定:走好人生路、干好本职事、待好众亲人、处好诸朋友。”
热爱生活、宽以待人、以情感人、真诚为人,是王友明的处世之道,也是他的散文作品打动读者、引起读者心灵共鸣的奥秘所在。饱蘸真情的写作,使他的多篇散文作品在全国性的征文大赛上获得特等、特别、金、银、铜奖。他在《心中有首快乐的歌》一文中直抒胸臆:“你说,在文学领域里痴情追求的我,拥有了这份“名利双收”的硕果,能不开心快乐吗?!”
亲情、友情、爱情,如高山雪莲,粲然开放在他的生命里,圣洁而高贵,年年岁岁,吐露芬芳。一次不经意的回首、一次小小的触动,那些温暖的片段,便会涉水而来,成为他每一部散文作品中最动人的章节。
五
虽然多年处在领导岗位,公务繁忙,但王友明在文学创作之路上永远奔涌着永不凋谢的激情。双休日、路途中、住宿地,他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创作之境,满怀对生活的感恩,笔耕不辍。他说:“如今的写作,已经从过去单纯的业余爱好,升华为一种社会责任与神圣使命!”
在他的书柜里,摆放着厚厚的一摞稿件剪贴本和收录着他作品的各种图书选本。这些凝结着他心血和汗水的剪贴本和图书选取本,记录着他的成长历程,是他拼搏奋斗心路历程的见证,更是他在多年的清贫岁月里,积攒起来的最宝贵的财富。
2000年2月,王友明转业到临汾市广播电视局任副局长。自从迈进这个大门,他就努力学习专业知识,不断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以百倍的热情投入新的工作中。他忙中偷闲,笔耕不辍,并把工作与写作有机结合起来,在工作中用心发现闪光点、动情点,获取第一手资料和源源不断的创作激情。纪实文学作品《且看荷花别样红》,就是在临汾市广播电视局改革、发展过程中,发现、感受、体悟后写出来的,相继被《黄河》杂志、《三晋声屏》杂志、《山西广播电视报临汾版》、《临汾日报》、《平阳文艺》杂志等报刊发表,并在全国征文活动中荣获纪实文学类金奖。
鉴于王友明的个人建树以及在文学创作上所作出的成绩,他相继被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中国散文学会、山西省作家协会、山西省电视艺术家协会吸收为会员,被山西省广播电视协会吸收为理事,被临汾市作家协会、记者协会选举为副主席。
至今,王友明已在《人民日报》、《参考消息》、《解放军报》、《中华新闻报》、《散文世界》、《山西日报》、《临汾日报》等50余家新闻单位,发表作品4000余篇,400多万字。其中,百余篇作品在全国和省(市)好新闻评选、各类征文大赛活动中荣获大奖。作品收录《中国文学百年经典》、《阅读大中国》、《中国艺术家宝典》、《华夏散文精选》、《百家散文精选》、《中国当代散文大观》、《中国当代散文精选》等20余种选本。他致力于新闻写作与文学创作的事迹,被载入《时代名流》第一卷《东方之子》、《纪念毛泽东同志逝世三十周年中国心·民族情》—《东方之子》。他的名字传略和业绩,相继被收入《中国百业英才大典》、《中国专家人才库》、《中华名人大典》、《世界优秀专家人才名典》等世纪珍藏版巨著之中。
前不久,由世界名人传记学会、世界汉语诗歌协会、世界文学创作研究鉴定中心、作家网等数十家文学艺术团体联合举荐,鉴于王友明长期坚持文学创作的精神及作品多次在全国文学大奖赛上获奖,并多次被国内报刊、期刊、图书入编入选,影响较大,经中国文艺家创作协会和国际中华人才专家协会联合审定,授予其“百名中国一级作家”荣誉称号,个人资料进入国际中华人才专家库。散文作品《拥抱聊城》收录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大型文学丛书《中国文学百年经典》。同时,特聘其为丛书编辑委员会副主任,共同参与丛书的编辑出版。
他曾经写过一首《笔耕赋》诗:
夜半伏案览神州,万般风景胸中收。
几篇拙作报端落,揉进心血形已瘦。
脑汁绞尽银丝满,笔痕镌刻在额头。
物换星移志不改,何惜泪水纸上流。
花开花落,年年岁岁。38年过去了,王友明用一支笔,从农村一角出发,栉风沐雨,艰难跋涉,在茫茫荒野、硗硗丘壑,开辟出一条充满艰辛、也充满快乐的艺术人生之路! 尾声
2008年3月中旬,王友明携妻带女回故乡参加父亲的周年忌日祭奠。多少次回家,都有父母持手相望、痴情期盼。如今,操劳一生的父母均已驾鹤西去。走进那座熟悉的院子,看到物是人非,他禁不住黯然神伤。县领导和文朋好友闻讯,在县城设宴,盛情款待了他。《冀南文学报》、县方志办还联袂育英、春雨中学,特邀他举办了两场“散文创作经验座谈会”。
明媚的春光下,王友明面对两千多名师生和文学爱好者,畅谈了散文作品的创作过程和切身感受。其中的百般体悟和宝贵经验,以及永不放弃、砥砺奋进的精神,引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看到台下一双双明亮而纯真的眸子,王友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这片凝结着他的憧憬和希望的土地,是他梦开始的地方,是他不懈奋进的动力源泉。
莺声远去,羁旅天涯。王友明再一次深情地回望故乡,小小的村庄已隐在一片春色之中。他情不自禁地低声吟咏:“攀登不问山高度,只将目光射碧空。”脚下,依然是征途漫漫;胸中,永远是激情奔涌……
(本文原载《山西广播电视报临汾周刊》临汾人2008年5月10日,《三晋声屏》杂志2008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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