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文化界纷纷扰扰,有争议的文化事件不断,很多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名著翻拍剧充斥银幕荧屏,主创者乐此不疲,观众却审美疲劳;文坛上,离奇事件频出,斯文扫尽,成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关于文化遗产的争夺,早已超越了人们的想象,令人备感压抑沉重。是是非非、吵吵闹闹的背后,文化敬畏感的缺失令人担忧。
名著翻拍,乐此不疲难创新
有人称,2010年是文学名著、红色经典“翻拍年”,可惜的是,这些翻拍剧“雷声滚滚来”,却“今朝风流已不再,只剩板砖块块”。
年初,浙江卫视版《西游记》被批“很黄很暴力老少皆不宜”;上半年,新《三国》首播时被评为“彻底颠覆的雷人之作”;而新版《红楼梦》几乎激怒了观众,封之为“聊斋版大观园”。
红色经典翻拍成了影视投资商的另一大选项。在央视一套热播的《永不消逝的电波》,翻拍自1958年的同名电影,和翻拍的《江姐》、《洪湖赤卫队》等红色剧一样,观众扔了不少“砖头”。
影视创作者缘何如此钟爱翻拍?《亮剑》小说作者都梁就在翻拍电视剧版发布会上直言不讳:翻拍就能挣钱,为什么不呢?对影视投资者而言,翻拍是桩稳赚不赔的买卖。随意发挥的翻拍剧中,“雷点”还真不少:新《江姐》定位“红色言情剧”,英雄江姐摇身一变,成了“小三儿”;新版《红楼梦》,“黛玉裸死”遭网友恶搞,被戏谑为神似名画“马拉之死”;新《西游记》中,唐僧说出了“阿弥陀佛,白骨精,你对王子一往情深,岂不也是你这身体对前世的依恋吗”的台词……
“翻拍”本身没有错,不过,如果翻拍剧剧情生拉硬拽、内容刻意求新、主题歪注曲解,自然败坏了观众的胃口,遭到口诛笔伐。
争议归争议,而在如今的文化生态之下,最后胜利的竟然还是制片人,既赚了收视率又赚了钱。带给社会的是什么?有人说,“粗鄙的翻拍剧,其实就是浪费资源,是对公共文化空间的一种污染,更是对观众智商和审美能力的侮辱。”
翻拍不断,也暴露出影视界的另一危机:影视剧原创不足。今年电影百花奖评选未设“最佳编剧奖”引发巨大争议,而好莱坞编剧一罢工,整个电影业也就瘫痪,这让“没了编剧,电影照样玩得转”的国内编剧们情何以堪!
文坛是非,纷纷扰扰扫斯文
2010年,文坛是非“你方唱罢我登场”。当今时代,文学日渐边缘化,这其实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恰如家道的中落,屋漏偏逢连阴雨,文坛上纷纷扰扰斯文尽,让人感觉滑稽的同时,又感受了沉重。
10月份,鲁迅文学奖颁奖。鲁迅文学奖是中国文学最高奖,按说应该令人敬畏。不过,如今,在大众眼里,它竟然是那么陌生!恰恰是这个时候,“羊羔体”登场了,获奖官员作家车延高的诗歌在网上“风靡一时”,借力“羊羔体”,鲁迅文学奖才成为大众聚焦的热点!对车延高的“羊羔体”,网友们变着法子进行数落,尽管它不是获奖文本,但大众对文学评奖机制,对风气的质疑与反讽昭然若揭。
“羊羔体”事件,是大众对文化风气不满的又一次爆发。今年4月,郑渊洁在博客中高调宣布退出中国作家协会,此举很快掀起轩然大波。郑渊洁退出中国作协的若干理由,引起了大众的某种共鸣。此时,郑渊洁离去的身影,俨然具备了某种标志性意义,不过,这样的身影毕竟孤单,还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做作乃至使性子的嫌疑,其中是是非非,成了一笔糊涂账。
郑渊洁是一个主动的身影,而另外一个作家则显被动,甚至可以说他的遭遇显得太离奇。8月19日,报告文学作家、退休检察官、检察日报旗下《方圆》杂志前记者,55岁的谢朝平因写作出版反映三门峡移民问题的《大迁徙》,在北京的家中被渭南警方抓走!警察凭什么气势汹汹地“抓作家”?在各界强烈关注下,9月17日,谢朝平被释,只是,这一事件已经在大众心中留下永远的隐痛。
文坛还有一个致命伤,就是学术操守的堕落。3月10日出版的国家级核心期刊《文艺研究》刊发了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的长篇论文《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的学风问题》。文章中,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读书》杂志前主编汪晖写于20多年前的博士论文《反抗绝望》,被指斥存在多处抄袭。王彬彬为之总结的抄袭手法,包括了“搅拌式”、“组装式”、“掩耳盗铃式”、“老老实实式”等。围绕着这一事件,文坛又一次热闹非凡,至今尚无定论。
故里争夺,扑朔迷离皆为利
曹操墓的发现,本是一出喜剧,但故事发展可谓跌宕起伏,因它而起的争议之声,从年初吵到了年末,活脱脱一出闹剧。
2010年,不止曹操不得安息,早已作古的朱熹、岳飞、李白也因故里问题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