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素兰认为,批评应该坚持在嘈杂和热闹中,对创作、对出版进行理性的分析与研究,然后再提醒、警告或者鼓掌。文学批评是文学创作的良师益友,而不是文学的掮客和出版社的经纪。
樊发稼对儿童文学批评界一些不良的现象深表忧虑。他认为,儿童文学要发展,要繁荣,就必须要拧成一股绳,要团结,要形成合力。这些不良现象无疑是内耗,会牵扯我们很多精力,不利于儿童文学的发展。他还建议,提高各种研讨会的质量,尤其是要培养新人。我们的作家队伍越来越庞大,而我们批评家的队伍却在不断减少,有后继乏人之感。目前活跃在中国儿童文学批评界的批评家,最年轻的,差不多也集中在“60后”这个范围。所以,培养新人尤为迫切,是当务之急。
孙建江认为,这是一个应用的时代,我们应该大力倡导学术原创作品,尤其需要新的学术命题和观点的发现。纯粹学术的批评应该大力倡导。批评界和文学界是一样的,文学需要为文学献身的作家,批评界也需要为学术献身的批评家和理论家。从某种意义上说,批评家应当比作家更要甘于寂寞,保持一个很好的学术心态和学者心态。
相对作品创作而言,理论批评是另一种创作,它更需要职业修养、专业精神,需要阔大的胸怀、精审的眼光。推动中国儿童文学的健康发展,理论批评责无旁贷。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有理由对已经呈现出的理论批评的热闹和繁荣持以审慎的乐观,因为,未来还任重道远。
出版:追求永不下架的经典之作
占有市场份额的40%,全国有500多家出版社涉足少儿出版,数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少儿出版的确热火朝天。然而,“火热”必然会带来竞争,竞争是否会对本不太健全的出版市场的秩序、规则甚至底线带来冲击?明天出版社社长胡鹏认为,出版社是企业,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每个出版社都有自己的经营方略以及产品规划。一个企业的生存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他个人主张大张旗鼓地出版儿童文学作品,无论是畅销书,还是经典书。因为文学是一切人文科学知识的综合,或者说简介反映。最重要的是,它能培养孩子们的想象力,能帮助孩子们认识人生,认识社会,认识大自然。文学书是孩子们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图书,也是孩子阅读中很重要的一种阅读。
孙建江认为,出版社和儿童文学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二者之间还有相当的距离。文学有文学的评价标准,出版有出版的评价标准。从广泛的意义上说,只要不违反国家的相关法律,都是可以出版的。无论是通俗的儿童文学作品,还是经典的儿童文学作品,只要读者喜欢,有市场价值,出版社都是欢迎的。他说,一本都卖不出去的书是没有人愿意出版的,除非它有其余的巨大的价值。我们批评界对文学作品的评价,常常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但出版这一块就相对宽容得多。出版社要生存,就必须要有畅销书、流行的书,要发展,就必须要有有品位的书、经典的书。
在出版的认识和追求上,胡鹏和孙建江是一致的。他们都强调了担当意识。因为一部作品问世的过程,是由出版社来决定和操作的,所以,出版社要严格把关。至少,我们不出有害的作品,这是我们的底线。胡鹏认为,出版的最高理想,就是追求那种永不下架的经典之作,可以留传后世的作品。最好能够把经济利益和社会效益相结合。他们同时也指出,作家的创作应该多元化,这样出版社才能给读者提供丰富的儿童文学作品。而优秀的作品,在作品还不畅销的情况下,或者说作者知名度还不高的情况下,就需要阅读推广人和批评家们引领读者,需要媒体的关注和支持。
数字阅读对传统出版的挑战是划时代的,萧萍认为,数字化出版会给儿童文学带来巨大的冲击,准确地说,是带来机遇。这是国际化的趋势。我们作家要学习新的思维、新的语言,这种语言并不仅仅指网络语言,也不等同于网络语言。但网络互动,会让我们传统的文学性的语言传播更广泛。这对于出版、对于作家,都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机遇。我们应该去思考,去准备,否则,等这个时代真的到来的时侯,我们会措手不及。
作品的文学性永远是一个比数字更为重要的评价标准,媒体的溢美之词也只是宣传的一种手段,对于儿童文学来说,坚守文学的本质,坚持作家的品格,坚持为儿童的方向,也许才是发展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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