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评论家说:优美的散文是作家心里流淌出的清泉,只要心灵的闸门一打开,清澈的泉水就会源源不断地从心里流淌出来,滋润大面积干涸的心田。散文家的作品是生活的写真,是不粉饰的美丽。而小说家的散文,不管写的多么动人,总摆脱不了编故事的痕迹。
而小女子作家的散文,常常带着浓浓的香粉和花露水的味道,出现在报纸的副刊。她们象坐台的小姐一样,一坐就是半年或一年。在宝贵的版面上,她们大量地复制自己,用涂满香水的文字,诱惑稚气清纯的读者。一事一议,一个小故事讲一个小道理,象电视台的菊萍阿姨给小朋友讲故事,那直白、肤浅的哲理,绘声绘色地娓娓诉说,津津有味地自我陶醉。这种传教士一样的重复复制,其实是对读者的一种欺骗一种伤害,对初学写作者更是一种诱惑和误导。
她们千八百字象豆腐块一样的文字,就象北方做小买卖的从南方购买的布头,每块都很鲜艳。在市场上销售,常常吸引一些会过日子而且喜欢虚荣打扮的家庭妇女。说的不好听的话就象广告上女人的卫生巾和护垫,不管怎么华丽,效果有多好,但功能是一样的。用完了到处乱扔。这些作品的出台上市,不仅工艺落后,手法简单。而且粗织乱造,重复复制的痕迹更加明显。但很廉价地被一些小报的副刊购买,然后再出售给读者。
这些虚荣心极强,表现欲极高的小女子散文作家,应该清醒一点,学习学习人家散文大家的风范和气度。一家晚报的副刊上有一位栏目作家连续写了“河流、天空、田野”和“关爱、良心、责任”等随笔,其内容的核心就是倡导人们保护环境,人的道德的提升。在写作手法上“天空”是“河流”的翻版,“田野”是“河流”的复制,只是在写作手法上采用了倒叙、插叙和对比的陈旧手段。譬如:《童年的小河》“小的时候,家乡的南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鱼虾在水里自由地游来游去,我在河里捕鱼捉虾,渴了掬一捧河水就喝,或象《南征北战》里的小胖子嘴对着河水饮喝,“啊,又喝到家乡的水了”!然而,事过境迁,河的两岸成了城里的垃圾场,白色的垃圾挂满枝头,象招魂的幡和投降的旗,让人心寒……文笔流畅,题目优美,道理肤浅,要是一个中学生的作文,应该给高分,但一个作家写出这样小儿科的“大作”真让人不敢恭维。再看下一篇《天空的遐想》,“有一天孩子问妈妈,老师让我们写白云,可天空看不见白云怎么写呀,于是,妈妈让孩子想象,突然,天空飘来白色的物体,但不是白云,是白色的塑料袋……”作家对环境的关注采取孩子与妈妈的对话来唤起人们的环保意识,这真是用心良苦啊。可一个作家的视野应该更开阔,看问题更刁钻,对现实的描写应该是虚幻的真实而不是真实的虚幻。华丽的辞藻只能构建虚伪的殿堂,只有朴素的文字砖瓦才能建造坚实的生活居所。
再说说副刊的编辑,这些“大作”的出笼与他们的传销有很大关系。有一市级小报的编辑就是读这些文章起家的。他也是写这样的文章走进报社的。他的文本,他的阅读还停留在琼瑶、席慕蓉作品和小女子散文的水平档次上。
这些小女子作家与小报的编辑在某种成度构成了一种销售渠道,一个生产一个销售,这种关系在某种程度又构成了诱惑误导读者的作用。
在近几年散文热的氛围中,出现了很多散文大家和好的作品,象余秋雨的学者散文,周涛的民族根源厚重的散文,以及祝勇、余华、黑陶、敬文东、瘦谷等作家的散文大作,读后久久不忘。
随着散文热的狂潮起伏,许多大作家,许多学者也纷纷加入了散文的队伍并放弃了长篇巨著的写作。这使他们变得更加轻松,在散文的长河里,如鱼得水。很多大作家在报纸和杂志上开辟了作家专栏。他们短平快的作品,成了读者每口不可缺少的精神快餐。他们的名气比写小说威望更大。他们的名字在读者心中,越来越响。一年半载一部文集就畅销火热。这种随时代转轨的写作,使他们更加名利双收。
在这种快节凑象电脑刷新一样飞快的时代,在这种阳光、温度、湿度、养份充足的条件下,一批适应能力极强人,很快找到了自己生存生长的环境和土壤,他们的诞生也给本来年年欠收的文学田地,增加了可观的收成。同时,也给枯黄的文坛增加一茬新鲜的碧绿。
当然,农民每年收获的粮食,不完全是颗粒饱满的种子。乾瘪的、不成熟的,被自然灾害损伤的,被各种昆虫侵蚀的,仍然在粮仓里填充着空间,在粮食的队伍里充当分母。
一些小女子作家,凭着她们性别的优势,粉饰刷新的姿态和速度,常常在鲜花和掌声中享受幸福。在报纸副刊开辟专栏,成了她们炫耀的场所和最大的满足。
当年的汪国真大量的、肤浅的、幼稚的、象白开水一样的汉字引分排列,不仅影响、误导了一大批青年读者,而且,使一些中学生和青年作者误认为这就是诗了。同样如此,报纸上的小女子作家的作品象精美名片一样大量地赠送,对读者同样起到了一种诱惑误导作用。她们的作品不但没有起到提高读者的鉴赏能力的作用,而且起到了降低读者写作水平和阅读水平的标准。许多年轻读者和作者也模仿她们的写作手法和风格,结果都遭到了失败。有的询问这是什么原因,其实问题很明确,关键是你们没有名气,如果你们名气大于她们了,你们就写在擦屁股纸上的文字也能发表在最醒目的版面上。可惜,你们还不具备那种“实力”。还得好好下功夫。
小女子作家的散文停滞不前的原因还有一些来自自身的影响。她们一直陶醉在当年一炮打响时的荣誉里,始终摘不下那副虚荣的面具。每天在掌声和鲜花中幸福,在虚荣里度日。因此,束缚了她们飞翔的翅膀。另一方面是来自报刊编辑的约稿的压力,签约的稿子必须按时完成,这就造成了文字的凑数,内容肤浅的文章一篇篇出笼。像豆腐片一样一沓沓的出售。尽管销售了很多,收入颇丰,但降低了自己的威望和名气。
我曾经用过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对那些产量极高每天象出产品一样作家说,有的作家每天都在怀孕,每天都在分娩,每天生出大量的弱智婴儿或小儿麻痹症一样的作品,这样的繁殖,成活率和健康率是很低的,不如象冠军母亲一辈子就生一个冠军。百米冠军,举重冠军,游泳冠军,乒乓冠军,体操冠军……不要这么多的冠军,就生一个冠军就足够幸福一生了。唐代诗人张若虚一生只写了几首诗,而他的《春江花月夜》至今还朗朗上口几代人。
当代音乐家陈钢、何占豪一辈子就写了一部《梁祝》。但是,在中国的音乐殿堂每天都在演奏和放飞蝴蝶的灵魂。
作品不在多少,篇幅不在长短,关键在精。刘禹锡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大量的复制,反复地重复,与脱了衣服穿上和穿上再脱了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程序问题。
纵观当代散文,热火朝天。散文刊物质量上乘的天津的《散文》,陕西的《美文》,以及《中华散文》、《散文百家》都很少看到小女子作家的散文。偶尔看到,也只是充添版面而已。
而几家散文论坛更加活跃,大散文、原散文和新散文,论坛刷新飞快,作品质量极高,作家水平出类拔萃。全国一大批知名作家纷纷登陆,他们的作品一露脸同样被刷新,这里没有栏目作家,这里水平界限分明,不好的作品不管是谁写的同样被评得一文不值。而小女子作家却从不登陆论坛。她们的虚荣面孔怕被挂在上面下不来。我想她们也会浏览论坛的,但是她们很自知之明,不敢在这里出售她们的产品,只能在小报的副刊自由市场出售自己的芳香唇印。摘掉虚荣的面具吧,露出你的原版面孔,人们会感到你更加漂亮更加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