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这个村,有一半都是我的娃。”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村,有一半女人都是我的”】CAOTV《保印说新闻》第141期:乡村里有多少西门庆?河南三门峡一村支书性侵留守妇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乡村里的西门庆越多,越说明乡村经济与社会保障状况越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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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们说新闻的主题开门见山叫“乡村里有多少西门庆”。西门庆大家一定不陌生,他就是《水浒传》中塑造的一个淫棍的形象,这个淫棍不仅仅勾引了武松的嫂子潘金莲而且和潘金莲一起合谋杀害了武大郎,结果引发了打虎英雄武二郎和西门庆的一场真正的厮杀,最终的结果武松血溅鸳鸯楼将西门庆活活打死。
西门庆只要一提起这个名字人们一定会将他跟勾引女性的淫棍联系起来,而且西门庆呢当然也以这个本事骄傲,你想拥有那么多的美女而且每一个美女都可以被自己伺候的那么舒服,作为一个男人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成功的标志吧。
不过,今天我说的并不是《水浒传》中的西门庆,而是河南省三门峡一个小村庄里的西门庆。《水浒传》中的西门庆我们知道他有另外一种称呼,称之为西门大官人,而河南省三门峡市这个小村庄的西门庆呢也可以称之为西门大官人,因为什么呢?他是一个村支书。这位村支书对到村子里面来调查的领导得意洋洋的说“这村里一半的娃都是俺的”。用普通话说:这个村子里的孩子有一半都是我的种。
这句话说的很明白,也很透亮。那意思就是,这个村子中至少有一半女人被他在床上翻云覆雨过。直白一点说,这个村子中至少有一半的女人和他做过爱。当然至于是主动做爱还是被动,做爱是通奸还是强奸新闻没有透露我也就不做过多猜想,以免被人认为我是在造谣、传谣,否则免予牢狱之灾那可不得了。
这位村支书之所以得意洋洋显然和《水浒传》中的西门庆一样觉得自己做一个男人那真是过硬比我这把扇子都要硬,而之所以过硬并不是因为他多么有钱、多么风流倜傥、多少帅气、多少有才但他有一样“权”毕竟是村支书。你可别小看了村支书,别看这是一个不上品的官员,那在村子中也可以是呼风唤雨,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这个村支书假如村子里的青壮年劳力都没有从村子中走出去打工恐怕他也没有这样一个本事。要知道农村的青壮年汉子们一旦争风吃醋那和城里完全不一样,是真正的拼刀子。可是就在三门峡的这个村子中绝大多数的青壮年劳力都外出打工,留守的妇女、儿童(孩子)成为村子里的大多数。
可以想象青壮年的妇女正是性饥渴的状态何况都是结过婚有孩子的,品尝过做爱的滋味。这样一来,一旦丈夫一年半载不回来一次那种性饥渴可想而知。所以不要说一个有了权的村支书就算是一个不是村支书的普通男人只要他还能硬起来,恐怕都会被当成香饽饽。
其实除了我今天看到的这条新闻,再次之前(几年前)我还看到过一个新闻,说一个坏家伙品性很差,又是一个穷光蛋。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但是村子里的留守妇女对他那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恨是因为恐怕这个男人的品性没有那么好,在床上估计也不是做爱而是发泄、而是兽泄、而是占有。但无论如何还是可以解决这些留守妇女的饥渴。
那么有人说,曹老师你做这期节目不会只是谈一谈风月吧,不会只是说一说色情吧?当然不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在今天这样一个流动社会之中,存在的各种各样复杂的社会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我们不能够简单的将他们道德化。假如我们要拿起道德的大棒去打这些妇女,当然这些妇女没有一个冤枉的,可是我们想一想,假如我们是他们面对这样的一个生活状态和生存的状态会不会自甘情愿的去当这一位村支书的潘金莲呢?恐怕没有一个人敢干脆利索的说不,毕竟你是一个“人”。
但他让我思考更多的是,农村的空窗化带来的不仅仅是对这些留守妇女的身心伤害而且直接造成农村基层政权的堕落化。可以想象当一个村支书成为这样的一个西门大官员,当村子里的妇女都成了他宫廷中的妻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村庄将会在什么样的一个治理之下,这个村庄经济问题、腐败问题、贪污腐化问题又将会是多么严重。
耐人寻味的是这个报导说“那些在家门之外的青壮年男人们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些男女作风问题”。换句话说并不在意自己的老婆成了别人的,临时的甚至是长期的老婆。不在意别人的老婆被这样一个西门庆压在身子底下,而在意什么呢?在意村子里的集体财产在分配的过程中发生了不均、在意征地补偿所产生的各种款项没有公平的分配。再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些在家门之外的青壮年男人们在意的是钱,是眼前的利益。所以这个报导说“这些男人只重视眼前的这些利益”。
看了这个报道我感觉到这分明是在批评这些青壮年男人们,你们这么在乎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你们还配当男人吗?但是,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在意这些钱呢?生活在农村的人你可能会知道,农村的那个一亩二分地那是一家老小赖以生存的根本,一旦这个地被征了而自己又没有拿到补偿款或者拿到很少的补偿款,不仅仅是经济的损失而是一种心里的极大的摧残和尊严的极大挑战。当然也是经济的极大剥削。
有人说了:你的老婆都被人睡了这不算是对尊严的极大挑战吗?这不算是对心理的极大摧残吗?是,当然是,但问题在于如果农村的经济环境没有那么理想,经济依然是压在农民头上的一座沉重的大山的话,在这种情况之下性是可以被忽略的,而金钱就可以占据全部。
曾经有一次我邀请着名经济学家茅于轼教授到我工作的单位讲座,茅老说“他年轻的时候在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饿呀真是没东西吃逼急的吃树叶吃树皮吃青草吃观音土只要能填饱的东西统统吃下去,他说我是靠吃蚂蚱活下来的”。在这样的一种饥饿的状态之下人是没有欲望,人是没有性欲望的。所以在那些年代孩子的出生率是极低。是,饿都饿的站不起来了,那还有力气去做爱啊,活着已经成了最大的目标。
而这些青壮年劳力他们一旦失去了这些土地赖以生存的基本的前提没有了,能够让他们从外面回到故乡的这样一个宝藏没有了,因此所谓的眼前利益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全部利益。在意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再说虽然现在有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但是农村依然会因为家庭中出现病人而使整个家庭陷入贫困。农村的经济可以说是极为脆弱,而在外漂泊的农村工呢又不像城市居民那样有完善的社会保障和养老保障,他们在外面所有的打拼最终还是要回到故乡,还是要用打拼来的那一点钱来养活自己的此时此刻和未来漫长的岁月。
因此,能不在乎钱吗?老婆被人睡了,睡就睡了吧。有了别人的孩子,有了也就有了吧反正随我的姓。这种心理因此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另外这些青壮年劳力们他们在外漂泊的时候比这些农村的留守妇女其实更方便的也更有条件的去解决自己的性问题,我们无论是亲身经历还是从媒体报道上看到,在那些城乡结合部,在很多建筑工地附近至少是在农民工聚集的地方总是会有那些廉价的性工作者。
前一段时间我和着名的学者李英河聊天,他就说“对于贫困山区的光棍来说,对于大批的外出务工的农民工来说性服务其实是一种刚需。既然是一种刚需,你要想真正的给它消除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假如在社会流动之下这个人的性欲望、性需求不能够得到缓解请听我说缓解,而不是说满足,因为不可能满足。要想缓解只能有这些廉价的性工作者来提供,否则就会出现严重的社会问题。是啊这是一个常识,假如没有那些性工作者那么这些处于青壮年的农民工他们就会扑向无辜的妇女。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其实那些廉价的性工作者是为这个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是站在那些良家妇女面前的一面盾。她们在前面挡住了这些饥渴状态中的流动人口去侵扰、去性侵背后的良家妇女。因此,社会稳定应该说她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即便如此我们感觉这个话题还是分外沉重,乡村里有多少西门庆呢?可以说乡村中有无数的西门庆。城市的大门一天不自由的敞开流向城市中的农民工各种社会保障一天不能够完善乡村大量的西门庆就会存在一天,由此构成的伦理的悲剧以及社会的悲剧、家庭的悲剧就会层出不穷。
我们看新闻你就注意到因性而杀的恶性案件可以说是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在出现,由此我们这样说乡村里有多少西门庆从根本上是源于农村的经济依然不发达,是源于农民必须走出家门才可以让自己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也正因为如此造成农村的日夜凋敝,而越是如此青壮年越不愿呆在村里,慢慢的就造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什么时候循环到头?什么时候这些农村的留守妇女们一个个才不会情愿或者非情愿主动或非主动的变成潘金莲,那就取决于我们的城市究竟有多大的智慧能力来接纳大批的流动人口。同时城市又该怎么样去反哺农村,让农民不用走出家门也一样可以过上好日子,也一样有各种社会保障。到那个时候恐怕乡村的西门庆再想立足那是比登天还难,到那个时候西门庆没有了我们的这些留守妇女那么就是真正的性服务和幸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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