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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天地,道法自然——我对写作的理解

时间:2010-11-04 23:25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徐博达 点击:
写作 一篇文章白天读了许多遍,胸中已有丘壑,但下手修改往往是在夜晚。因为夜间暑气散尽,嚣声俱远,于灯下细读,可以保持一种相对宁谧的心情,字字推敲,句句斟酌。 许多灵感都是在黑暗中激发的。因为当心灵沉潜放松到一定程度,平时读书思考的积累往往会

  写作
  
  一篇文章白天读了许多遍,胸中已有丘壑,但下手修改往往是在夜晚。因为夜间暑气散尽,嚣声俱远,于灯下细读,可以保持一种相对宁谧的心情,字字推敲,句句斟酌。
  
  许多灵感都是在黑暗中激发的。因为当心灵沉潜放松到一定程度,平时读书思考的积累往往会自觉或不自觉的作一种释放,如果能够保持一种纯静状态,张开心灵的大网,也许会捕捉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写作的过程中,我们是田径运动员,分秒必争,顾不得回头去看。在思绪缭绕的时候,一旦暂停,往往会断了线索,接续起来,也多半失了原本的灵气和滋味。
  
  文章完成后,我们是木匠。原来写字的羊毫已经变成砍树的斧头,在文章这棵大树上奋力砍剁,削去旁生的枝节,芟除多余的叶片,只取能够成材的主干。旁干再大,枝叶再多,也不可心存怜悯。否则做出来的器具,往往不够光滑美观,还要重新返工,费时费力。
  
  成品出来后,我们是质检员。寻章摘句,深钻细研,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错字,讹词,别句,都要一处一处挑出来。哪里句意已终,该用句号;哪里句式排比,该用分号;哪里语气激昂,该用叹号;哪里句意存疑,该用问号;哪里句意转折,该用破折号;哪里言已尽而意未穷,该用省略号;都需要我们细细咂摸。主、谓、宾、定、状、补如何搭配,实词、虚词、体词、谓词如何划分,句与句之间,是主谓还是动宾,是联合还是连谓,这都需要我们字字斟酌,句句过心。
  
  质检过关后,我们是调色师,给文章美容妆点。现在可知的修辞手法有六十三大类,七十八小类。以比喻为例,就有明喻、暗喻、借喻、博喻、倒喻、反喻、互喻、较喻、譬喻、饰喻、引喻、隐喻,在文章里穿插运用,整篇便会增色许多,如果仅仅使用一种或两种,那么文章就会显得呆板和生硬。其他如比拟,衬托,倒装,对仗,反复,回环,排比,夸张,重叠,双关,指代,用典,谐音,歇后,象征,镶嵌,婉曲,通感等,如果在文中熟练运用,巧妙填补,那么文章的精美自然能够更上层楼。
  
  做好描眉画目的精细活儿后,我们是侦探家。寻找每一章,每一节,每一段,每一句存在的破绽和漏洞,想办法进行填补,尽量做到自然天成,消泯斧凿痕迹。古文是不分段的,也不加标点,句读是后人做的工作。最早从宋代开始出现,直到“五四”以后,现代标点符号相继出现,能够将一篇古文划分段落并加上标点,以适合大众阅读。所以我们现在读到的各种版本,比较之下,往往存在差异。不同的人断句有不同的分法,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也会有不同的领悟和断分。想想,如果给你一本古书,你能不能知其文气流转,明其阴阳顿挫,自己断句而流畅的读下来。
  
  一个作者,一定要了解语法和语言构造,这是最基本的功夫,是一切写作的基石。为什么有些作者文思、文意都很好,语言运用也比较娴熟老练,但文章读起来却总没有一气呵成之感?原因就在于他的基础不够扎实,或者他根本就不去重视基本功,觉得以自己的阅读和思考,完全能够写出很好的作品来。但我们要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积累越厚,爆发才能越快,越猛,越强。为什么有些人能够提笔立就,下笔千言。因为他胸中有长江大河,而所出不过小河小溪,自然能够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孟子云:吾善养吾浩然之气。那股气,不应该仅仅是浩气,豪气,还应该是文气,底气。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文字都是难以下手的。大删大砍,那是别人的事情。所以对于要修改的文章,我们首先必须抱着苛刻的态度,不必把那当做自己的文字,这样狠下心来,我们才能对文中的错讹冗赘一一加以改正,一遍不行,则来二遍,二遍不行,则来三遍。当你真正觉得文中字、词、句、段、章没有一字差错,没有一个标点混淆,可以再将它发给自己熟悉的朋友,也许在他(她)的眼里又能发现更多的不足。敝帚虽足自珍,而文字务求精美。惟有不断修炼我们的文字,我们才有可能取得更加长足的进步。
  
  在我眼里,现在看到的文章,没有那篇是完美无瑕的。在时间眼里,那些流传千古的美文佳作,都有破绽可寻。
  
  阅读
  
  我们现在谈到一个孩子聪明,往往要说他成绩怎么怎么好,是个神童或者天才。对此,我往往不以为然。
  
  现在的孩子,无论阅读还是思考,跟古人比起来,差距是相当大的。
  
  举几个例子吧:
  
  白居易七岁的时候,客人以《草》为题,让他作诗,小白略一思忖,当场吟来,这便是我们后来在小学课本里读到的那首《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寇准九岁那年,家里举行了一次大宴,酒至半酣,来客想要考究小家伙的学问,以附近的华山为题,让他作一首诗。寇准踱步思索,一步,二步,到第三步便吟出一首五绝:“只应天山有,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迈,回首白云低。”比世人皆知的曹植七步成诗还要快出许多,足见聪慧。
  
  至于写出《滕王阁序》的王勃,更是个纵经横史的天才。《王勃集序》说他:“九岁读颜氏《汉书》,撰《指瑕》十卷。十岁包综六经,成乎期月,悬然天得,自符音训。时师百年之学,旬日兼之,昔人千载之机,立谈可见。”
  
  用白话文翻译,大意如下:王勃九岁的时候看颜师古的《汉书注》,读出了一大堆错误,另外整了一本十卷的《汉书指瑕》出来。呵呵,这个颜师古在当时可是一代大儒,相当于鲁迅在现代文坛的地位。他的《汉书注》,天下读书人都奉为圭臬,把它当教科书用的。可王勃这小子硬是没给老颜留点面子。十岁的时候,这家伙承担了概括六经要旨的任务,一个月内就完成了。悬然天得,自符音训。是夸赞他概括得好。后句意思更明了,许多人花费百十年攻读的学问,他用个10天8天就轻轻松松搞定了,千百年间的思想智慧,他往往能够在寥寥数语的对谈中迸发出来。
  
  王勃写文章,也是与众不同。先叫人备好纸墨,自己上床蒙头大睡。一觉醒来,蘸墨就写,文不加点,一气呵成。这家伙流传于世的作品中,“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都是千古隽永的佳句,脍灸人口,被后人推为“观止”之作。试问,现在的哪个天才或神童可以比肩?
  
  我们一方面要承认他们的天赋,但另一方面也要看到他们惊人的阅读量。包括我们在内,现在有多少人能够在九岁就去读《汉书注》的,更不用说还能够指其讹误,另著新书了。稍微带点文言的《三国演义》、《聊斋志异》,许多人都要读白话全译的版本。白话的固然好读,但原著的精髓和韵味,经过二道加工再放进你的嘴里,那是绝对咀嚼不出什么的。以这样的阅读数量和阅读深度,又怎么能够期望自己写出比较耐读的文章来呢?
  
  张爱铃说过,出名要趁早。其实读书更要趁早。成年后的写作,拼的就是童年、少年时候的阅读经历与阅读选择。积累得越多,受益就越大。选择得越精,成就就越大。
  
  如果我们现在已经错过了阅读的最佳年龄,那么,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再错过了。
  
  心得
  
  1.初习作文,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作家作品取于案前观摩,细细体会其文字,立意,剪裁,构思。先期可以模仿,但最后还是要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能入之,也当能出之。这时候你已经形成自己的风格,熔铸诸家而成己言,必有可观。
  
  司马迁的《史记》之所以被后人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因为他有明确的创作观点: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前面两句先不管,关键在于末句,“成一家之言”,形成自己的思想和文字。用最简洁的话说,就是:读别人的书,写自己的东西。
  
  2.写作应该坚持,一日不能松懈。万丈高楼,起于平地。千里江波,源于滴水。惟有每天不间断的写,我们的文笔才有可能进步。作文唯勤,别无他法。
  
  辛勤耕作的良田才不会长草,日日苦练的拳脚才不会生疏。日日写,时时写,灵感来到时写,有动于心时写,这样一点点的积累,持之以恒,必定会有惊人的回报。
  
  3.所谓的“充电”,不外多读,多看,多行,多思。写与读并不冲突,它们应该是互补的关系。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是不能停住的。譬如剑客的剑,舞者的舞,作者的笔,停住便意味着放弃。
  
  读万卷书远不如行万里路。埋首于故纸堆中并不见得会使你的学问长进多少,相反的会使你的思维僵化,失去原有的新鲜和活力。只知道一味的汲取那还比不上一块海绵。更多的时候我们还应该去行走,去思考,去写作。一千颗静寂的恒星都不会比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璀璨,因为在那一刻它的生命有了最大的价值。
  
  4.许多文章由作者笔下写出,虽然作者自身并没有这种经历,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曾经发生过,或者留下了一些过去的痕迹。比如一封信,一块手帕,一盏油灯,又或者是一座小院,一条长廊,一方石凳。
  
  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把你笔下的事物描绘得如现实中的一般逼真,越少斧凿痕迹越好。有许多大家的文字都能够做到烟火尽泯,疏疏几笔,便可描得满目春色。这固然与其天赋、学识有关,但也离不开后天的勤学苦练。日日写,日日新。常常写,常常新。
  
  另外有一点要特别注意:写文章最怕先入为主,一旦成文,再作改动,已是无补。所以在写之前,必得深思再三,方能提笔为文。
  
  修炼
  
  在写作之前,我们的头脑一定要是冷静而明晰的。一篇文章,首在字句,其次段落,再次篇章。文以气为主,以情为辅,以字句为先导,以才华为襟抱。先有气势,则文字直而立之,有真情,则文字活而泛之,有才华,则文字灿而烂之。最后才是字句的修饰与润色。
  
  但很多人往往连字句这一关也过不了。刘勰有云:句有可削,足见其疏;字不得减,乃知其密。
  
  对于我们来说,删是第一要义。因为限于功力,我们的文章越长则气势越短,如果敝帚自珍,看看这段也好,看看那段也不错,那样的东西拿出来,自己虽觉快意,殊不知别人见之窃笑。先是大段大段的砍,次则一句一句的删,尔后推敲字词,精炼章句。这样的文章拿出来,虽然称不得美文,但自己看了舒坦,别人看了也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是作文的第一步。
  
  以海明威为例,他的写作态度几近苛刻。每天开始写作时,先把前一天写的读一遍,写到哪里就改到哪里。全书写完后又从头到尾改一遍;草稿请人家打字誊清后又改一遍;最后清样出来再改一遍。他认为这样三次大修改是写好一本书的必要条件。他的长篇小说《永别了,武器》初稿写了6个月,修改又花了5个月,清样出来后还在改,最后一页一共改了39次才满意。《丧钟为谁而鸣》的创作花了17个月,脱稿后天天都在修改,清样出来后,他连续修改了96个小时,没有离开房间。他主张“去掉废话”,把一切华而不实的词句删去。海明威对于创作的严谨是需要我抬头仰望的。他的作品,也是阅读历程里不可错过的丰碑。
  
  而真正要写出好文章,还在于平时的积累以及自身的天赋。气可炼之,情可养之,才可聚之。多读逆情之书(如霍金的《时间简史》,乔姆斯基的《句法结构》,冯特的《民族心理学》,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帕斯卡的《思想录》,怀特海的《科学与近代世界》,格劳秀斯《战争与和平法》,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等),多读经典之作(如老、庄、荀、司马、李杜),考其源流,观其变迁,顺先秦诸子-两汉骈赋-唐宋古文-明清小品-新文学运动的河流乘舟细览,两岸风光,美不胜收。
  
  文学,讲究触类旁通,散文可从诗歌、小说、戏剧中得启发,也可从古代的书、画、建筑中取营养。苏轼《前赤壁赋》曰: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天地万物,随君择取。眼可见,耳可听,鼻可闻,能够感悟多少端看个人悟性。
  
  自然
  
  最好的文字在自然之中,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每一个爱好文字的人总少不了要去亲近大地,因为那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可珍惜的东西。承载山岳而不觉负重,收容江河而不见泄露,花草植株赖以成活,禽鸟畜兽籍此存身,以其胸怀无垠,故能包容万物。有见于此,方可得文章大气。至于一圃之土,花植其间,草生其上,各安其命,自成格局。譬犹白纸一张,虽无片墨点染,却可纵情构造,挥洒万千。有见于此,方可得文章精奥。
  
  文章者,案头之山水。山水者,天地之文章。我总以为,一篇文章如果只限于文字篇章之美,充其量不过是一篇美文,而这样的美文现今风行得太多了,多我一篇,少我一篇本无所谓。而给它注入思想的深度与力度,让它不仅仅能够愉人眼目,还能够起到发人深省的作用,这样的文字也许稍有存世的价值。天下间的山水,自然中的草木,都是我天性中所喜爱、并向往不已的东西。为一山一水作传,为一草一木立言,是我少年时写文章的追求,而现在我更想给它们以鲜活的思想,以我之口代彼之口,以我之言代彼之言,以我之心代彼之心。
  
  反省
  
  所谓的体裁与格式,都是前人为后人所下的定义。虽可循规,却不必墨守。文之精奥,乃在顺自然,纵天性,发真情,养正心。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沙一石,一尘一土,无不为上佳文字。风云之际会,耳目之所得。江河之流转,心神之系卷。心虽得之,而笔不能出,遂弃文不作。
  
  22岁以后,我不再写文章。而是学着像梭罗、爱默生那样,用心去体会自然,观察自然,了解自然,聆听自然。
  
  每个夜晚,在夏夜的星空下,或者沉默的黑暗里,站在门外,静静聆听来自大地的细碎而宏大的声音。便如此刻,屋外很安静,只有夏虫在鸣叫。
  
  那时候我用一本没有封面的本子作纪录,将自己每天的所思所想记下来,一排字,一句诗,或者一段话。只要每天都能够记上一点,我会觉得很快乐。
  
  至今我依然喜欢抓起一把泥土,细闻其中的芬芳,浑厚质朴,甘芳醇美,那是来自大地的味道。细细揉捏,里面有无数纤嫩的白色根须,还有许多知名或不知名的细小生物。而更多的东西是你用眼睛看不到的,一捧泥土便是一个微型的世界。
  
  在山东孟子遗居,我有过这样的体会:进门但见松柏苍郁,虬枝横空,透出一派遒壮气势。从这些需数人合抱的古树中,我们可以读出历史的沧桑和岁月的苍凉,我觉得这些树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在千百年的历史中,它们目睹了死亡的强大、时间的力量,在如此漫长的沉默里,它们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根向大地扎得更深更广,使自己站得更坚更稳。因为它们深知大地对生命的份量。一切生命,在大地上诞生,又在大地上死亡。与大地的接触越是停留在浅层,生命就越容易消亡。与大地的接触越深刻契合,生命便越容易持久。至今,它们已与大地融为一体,具有了宽广博大的心胸和气势超拔的内蕴。当初栽植它们的时候,是把它们当作人的陪衬,但而今我们却须仰面去看,并在心中溢满惊讶和敬仰,我们只是它们的陪衬。历史常常是这样,让曾经渺小的人变得伟大,让曾经伟大的人变得渺小。时间是最公正的评判者。
  
  只有在大地上诞生的生命才有不朽的可能。
  
  沉思
  
  我曾经写过这样的一段文字:
  
  我们为什么而写作?
  
  我们写作的意义何在?
  
  我们的写作是迎合主流还是直叩人心?
  
  究竟是让这个时代改变着我们的文字,还是让我们的文字去改变这个时代?
  
  文以载道,是每个深受国学熏陶之人潜存于内心的至高道德,也是我们内心浩瀚的星空与广阔的大地。可惜现在的文学,已经承载不了那么多了,但至少我们不能让它流于浅薄和浮华,庸俗与病态,就算我们的时代注定不能产生伟大的人物,伟大的作品,伟大的文字,但我们至少要做到给当代的文字以刚健,以清新,以质朴。我们做不了跨步直前者,可我们却能做好继往开来的承继者,始终以守望者的姿势关注着文学大河的欢畅流行,随时捕捞这条河流中的污泥杂质,残枝败叶,给文学以滋养,给文学以活力。也许在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这条大河终将汇集百川,汹涌澎湃,成为汪洋,成为大海。而我们虽然藉藉无名,史书无载,但我们对得起自己的内心,对得起我们自幼所习的圣贤之道、先哲之言,我们仰望星空的双眸会平静安详,我们行走大地的双脚会坚定有力。
  
  文章千古之事,刘勰一言蔽之: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
  
  君不见文山囚元狱,诗成鬼神惊: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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