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青年报:与您以往作品引发争议不同,这次您的儿童文学您被冠以“温情回归”。无论是女性主义的实验性写作,还是对情欲的历史观照,您如何评价自己的这些转变?其实我们这个社会更缺乏锋芒和真实。 虹影:编辑看完《奥当女孩》书稿之后,说我在这部写给孩子的小说里,依然沿袭了一贯的创作风格:勇敢而真实,绝不让真正的人性躲躲闪闪。也有读者对我说,我没有因为做了母亲而减少锋芒。 给孩子写故事,当然和给大人写故事不同,比如尺度,不能有性,不能让孩子感到害怕。成人故事遵循一定的技巧,而写给孩子们的故事,是要给他们不断的惊喜。女儿就是我故事的试金石。 做一个好母亲,远比做一个好妻子难,远比做一个好作家难,我经常想,给我十天时间,我可以写得更好更多,可是见着女儿,我脑子里全是她和要告诉给她的故事。 重庆青年报:那么在诗人和作家之间,您自身又是怎么看待的?我知道您从1981年开始写诗,1988年才开始发表小说,应该说写诗先与小说。 虹影:我在以前的采访中讲过,我本质上是一个诗人,没有比做一个诗人更让自己变得无所畏惧。这个时代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一个真正的诗人,诗言志,言出人性的心音,会在人冰冻的心里破冰,而产生回响。 我的小说里都有诗性,比如语言,《奥当女孩》的英文译者尼克·史密斯看了故事后,他告诉我,你的语言非常有节奏感和韵律感。需要指出的是,他是一个音乐家,对节奏和韵律很敏感。 文、图/重庆青年报记者 冯建龙 发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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