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访网》报道:1989年出生于北京大兴区的她,写作的初心是为了至亲的外公外婆,文字让这个真性情的女孩对人生有了更多的体悟。在短短的几年创作时间中,26岁的她创作出的两部长篇小说《留那一片麦田与你守望》《柏油路上的纸飞机》已相继公开出版发行,并先后获得了国内知名文化大碗的联袂力荐。 2014年8月,在接受媒体专访时,她却意外的向记者表示:青春真好,可是我却想做一个四十二岁的人,我觉得四十二岁,大概是人生最美的年龄。 她与年少成名的蒋方舟同龄,也是一位女作家,她叫赵昕,正走在通向创作之峰的路上! 近日,《中访网》全媒体记者蔡晓林带着读者的期待,专访了这个不一样的北京女孩赵昕,呈现出新锐女性作家最敏感的一面。 ———《中访网》全媒体记者 蔡晓林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一望无际的河 记者:赵昕,你好!你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留那一片麦田与你守望》讲述了一个有关亲情、爱情和友情的故事。能否给我们读者分享下,作为创作者本人,在现实生活中,你遭遇到了哪些令你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友情呢?这些个人情感遭遇是否会对你的创作产生影响? 赵昕:每个人都有故事,对于一个写作的人来说,更应该有故事。刻骨铭心,那是属于记忆深处的喜与悲。极度的喜,相对来说很容易在下一秒被遗忘,因为生命里时时刻刻充满着惊喜,当一个阶梯一个阶梯攀爬的时候,踩过的正是那些在后来看微不足道的骄傲,所以,大多数人高兴的事很难挑拣出来。一件事的发生,一个人的出现都是上天的安排,人无过,因亦果。我的刻骨铭心……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一望无际的河,我想,就让它永远静静地躺在河上的那艘小船里吧,天地间,我装着那条河,那条河再装着那艘小船,静静的流淌,静静的飘荡。什么时候天明了,它也就该醒了,而我,愿那时,坐在船上,快乐地划着桨。 个人情感的遭遇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定会对创作产生影响的,写作的人很情绪化,没有这个为基础,笔下就没有大悲大喜,生活里走极端会犯错,但是文学上因为情绪走了极端而创作出来的好作品确实不少,写作是很孤独的,这是一个人来做的一件事,这件事却与千万人息息相关,可能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触动我们而出一部有灵魂的作品。我本身很爱观察,喜怒哀乐全形于文字,在这个过程中,借助个人情感的遭遇,让我在创作中收获了灵感,通过文字这一强大的形式对人、事表达某种回报,理解及感激。 我对文学的喜爱由第一节语文课上的拼音字母开始 记者:有看过你小说的读者,对其小说作品本身的评价是:故事好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心理刻画细腻,人物命运扣人心弦,并用充满诗意的文字写成。读者想知道,你是否经过专业的创作学习?在小说创作过程中,你是否很在意营造小说自身的语言表达风格? 赵昕:在一个多元的社会,如何才算专业?我觉得每一位写方块字的人,从牙牙学语的第一声开始,就已经展开了他汉字满朝的文武。学会叫爸爸妈妈,我想,每个人的第一位语文老师,都属于亲情。 我对文学的喜爱由第一节语文课上的拼音字母开始。对我们这一批八零后来说,那时候上学就是为了考上父母理想的大学,当时的专业是新闻,后来参加工作,由于时间关系不能全天的进修,但在我心里仍有对文学专业创作的渴望。所以,尽量在工作、生活的一点一滴中再寻“老师”,上学的时候,写作是业余。上班之后,写作还是业余。但是,在我心里,写作却早已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写小说,我觉得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心里有话想说,有故事触动我。我不会因为要坚持什么风格而刻意运用某些技巧,那样会让我很累,影响了我本身想要表达的东西,可能也会让读者很累吧。 四十二岁,是人生最美的年龄 记者:你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青春真好,可是自己却想做一个四十二岁的人,并觉得四十二岁,是人生最美的年龄。”为此有些读者很诧异,一个二十多岁芳龄的女孩子,风华正茂,为何发出如此感悟?在你的内心深处,能否认真的与读者谈谈自己对青春的诠释。 赵昕:其实,关于四十二岁,是关于一个美丽的故事,但是,我想暂时把这个故事埋藏在心底,因为它给了我太多人生路上的美好,我怕一讲出来,心中的那些彩蝶就不会翩翩起舞。另一个层面,四十二岁大概是一个可以全然照顾自己的年龄吧,那时候已经过了三十而立的奔波,过了嫁与娶的考核,孩子们也都长大了,身体还算好,不到五十知天命的淡然,就还保有对生活的激情,保有真正的青春。其实,漫漫人生路,一些人未必很早能在某一个点活出心底的那个样子,可能在某一天得利别人的一句话,自己遇到的一件事,重获新生,不是常听到那么一句话吗:我真正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时候,你观察观察他,他一定是获得了一个事业的巅峰,一场婚姻的约定,或者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阅历给了我们悲与欢,青春,再也不是一个年龄上的数字,那不过是对可以冲动做事的借口,不过是还可以肆无忌惮奔跑的理由。人应该永远有孩子般的淘气,永远有无所顾虑的自信。不要说四十二岁,就算一百零二岁,变迁的岁月,唯一不变的,都应该是青春的永远。 人可以一无所有,但绝对不能没有爱 记者:长篇小说《留那一片麦田与你守望》中多次谈到了爱和性的关系。作为一个89后女孩子,在生活中,你如何对待爱和性的关系? 赵昕:爱,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美妙的礼物。它是亲情、友情、还有爱情里的一片圣洁的沃土。人性是复杂的,为了生存,我们可能需要带上虚伪的面具,在这个残酷的过程中,年复一年,我们去伤害,与被伤害,最后,不过是成功与失败。但是,爱,不一样,它不牵扯什么利益,也就变得坦荡荡,变得纯粹。工作不顺,有亲情的力量;家庭不顺,有友情的支撑;爱情不顺,还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一颗宽容的心灵。这些都是爱啊,人可以一无所有,但绝对不能没有爱。 对于性,我想,它不应该是获取什么的工具,更不应该是发泄什么的途径,应该是让一个新生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来到这个人间的一条路。我们为什么要铺就这条神圣的路呢,因为,我们心中有满满当当的珍惜,还有缘分的地久与天长。 记者:你最新出版的第二部小说《柏油路上的纸飞机》,将小说主题突然转移到了“责任与感恩”,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创作初衷与目的呢? 赵昕:当时,正值交法改革,有了创作这个主题的想法之后,一个意外事件坚定了我完成这部小说的信念。那天,我正要去公园练毛笔字,拐弯的时候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孩子撞倒了,这是我第一次经历驾车的突发事件,一时慌乱确实处理不当,至今,我内心都非常自责,就是在这种心态之下,完成的小说创作,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吧,我很想把这部书亲手送给那个男孩,但是,我已经找不到他了。也想借这个平台,祈愿他一生平安。 文学的路应该是在往前走 记者:你曾说过,你比较喜欢老一辈的作家。可是在如今社会,一个青年作家不积极追求和主动接受新的事务,会不会被快速刷新的时代淘汰? 赵昕:应该说是我读老作家的作品比较多一些,无论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不能说经典作品就一定在这些已故老作家和仍然活跃在文坛的前辈中,但是,他们身上一定是有文学创作的精髓的,并且,他们有很多精神是我们这一代人应该学习的。但是,对于创作的热情和执着,我想,是不能按年龄来划分的,可能,比我们小很多的小作家们,比我们读的书还要多,对待文学的态度还要虔诚,文学的路应该是在往前走,就需要向前看,这个“前”包括了所有的“远方”,远方有那些值得我们敬仰的文坛鼻祖,也有奋斗在文学之路上的我们的伙伴。无论怎样,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笔下是不是因为有了他们,而对得起读者,对得起自己纯粹的心灵。当然,吸取新鲜事物,是我们的本性嘛。作家,不是活在每一个话题的风口浪尖,而是在某些事件还没露苗头之前,就有第一敏感性,并且在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中,应持一支笔“铁肩担道义”,更重要的是在事件结束后,仍然对关乎事件的这些人有一个更加深入,更加人性的关注,我们的眼里,没有所谓的时代淘汰,有的只是在时代大背景下,对小角落里的人事物,献出我们全部的人情味。 记者:在本次专访的最后,能否给读者们聊聊在新的一年,自己想实现的新年愿望有哪些? 赵昕:小说创作方面,还是多读书,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走遍大江河川。把手里写就的一部小说继续修改,闲时打算写一本类似于行走日记的小小说集。其他形式的创作方面,多看,多听。有机会向前辈学习是我成长道路上永远不变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