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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鼎年:我不是坚守‘小’,是选择‘小’(2)

时间:2011-01-13 10:29来源:西湖杂志 作者:姜广平 凌鼎年 点击:
也有外地朋友来太仓,说就是想看看我笔下的娄城风光。这对我来说比获得什么奖都更高兴更快慰。 姜广平:你似乎不以复杂性取胜。像《药膳大师》《万卷楼主》《茉莉姑娘》《盲人夫妇》《洋媳妇》的指向性,似乎都非常

  
  也有外地朋友来太仓,说就是想看看我笔下的娄城风光。这对我来说比获得什么奖都更高兴更快慰。
  
  姜广平:你似乎不以复杂性取胜。像《药膳大师》《万卷楼主》《茉莉姑娘》《盲人夫妇》《洋媳妇》的指向性,似乎都非常单一,就是向善。当然,你的作品肯定不只是这样的取向与指向。但这里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小小说体裁本身的原因造成的呢?小小说姓“小”,尺幅之内,似乎没有更大的腾挪空间?
  
  凌鼎年:首先感谢你读了我的作品。你提到的问题是可以展开探讨的。小小说因为篇幅的有限,不可能像中短篇小说那样,更不可能像长篇小说那样人物众多,矛盾复杂,故事曲折,主题多义,其多数作品可能主旨相对单一,这是它的局限性,就像你说的没有更大的腾挪空间。等于传统的戏台上,因其小,只能用挥舞一根马鞭替代骏马上场一样。
  
  关于我作品的价值取向与指向,我也是不断变化的,记得我早期的作品,反封建是我的基本母题;有一段时间,真善美成了我笔下的大宗题材;一度,揭露官场腐败,揭露社会丑恶,我集中写了几十篇;我还写过微型武侠小说、微型科幻小说、微型侦破小说,幽默小说,写过故事新编,写过荒诞派作品,写过文体探索作品,我希望通过题材的变换,主题的变换,多角度,多层次,多方位地写出我对历史,对现实,对社会,对人生的看法,写出我对家乡,对民族,对国家的爱。
  
  姜广平:范小青谈你的作品,我觉得饶有意味,她将你的小说与苏州联系起来了。“读凌鼎年的小小说,使人想起苏州,想起苏州的园林,苏州的街巷,苏州的风格,苏州的人。”“苏州是小苏州,园林也是小的,街巷也是小的,苏州的风格是柔的,苏州人的脾气呢,是温和的,很少有大的气派。”范小青其实还应该说说苏州女子,“小家碧玉”,别有一种江南风情。这些可能现在不能再加到苏州女子的头上,但你的小说倒是很好地传承了这些“小”的文化内涵。
  
  凌鼎年:范小青的比喻很有创意,记得我专门写过一篇《小小说与苏州园林》的文学随笔。因为苏州园林讲究“水要曲,园要隔”;讲究“借景”;讲究“以小见大”;讲究“咫尺千里”,讲究“曲径通幽”;讲究“水穷山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对小小说创作都不无启迪。
  
  比起大小说,小小说确实小了点,无论篇幅、内涵,从一般意义上讲,有着重量级与轻量级的差别,不承认就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我认为苏州的园林最大的特点是精致,但精致不等于小家子气,如果把苏州园林的小,释义为小家子气,是一种误读。这可以联想到小小说的某些误读。小小说也有大江东去,金戈铁马式的作品,像许行的《天职》,沈宏的《走出沙漠》,冯曙光的《二次大战在双牛镇的最后一天》,杨少衡的《复活节岛的落日》,尹全生的《海葬》《延安旧事》,曹德权的《逃兵》《生命》等,以我的审美就很大气。而像白小易的《客厅里的爆炸》,司玉笙的《高等教育》,绍六的《一个复杂的故事》,唐训华的《两地书》,邵宝健的《永远的门》,许行的《立正》,孙方友的《蚊刑》,刘国芳的《诱惑》,滕刚的《预感》,王奎山的《画家与他的孙女》,谢志强的《杨梅》,毕淑敏的《紫色人形》,相裕亭的《威风》,邢庆杰《》玉米的馨香》,吴万夫的《看夕阳》,高虹的《唐家寺的雨伞》,罗伟章的《独腿人生》等作品虽然场面不足以震慑读者,但作品所具有的底蕴,又岂是一个“小”字能解释的。
  
  2002年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主编的《2001中国短篇小说精选》,选了我的小小说《了悟禅师》,鲁迅文学院副院长胡平在该书的《2001年短篇小说创作漫评》中这样写道:“不过一千五百字的一个小小说,质量抵得上一个平庸的中篇----这样的小说是很的人心的”。胡平是著名评论家,以他的身份,以他法眼,想来如此评之,是有感而发。
  
  我想小小说也是可以写出大气势,写出深底蕴的。
  
  姜广平:说到这一点,我觉得你是在刻意营造娄东风情,想与苏州文化形成对接与呼应哩。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定,一个作家还是必须有自己的故乡,当然,我在一些评论中谈到,一些作家走出了家乡,走向了大千世界,但对故乡的守望或者回望,应该是一个作家惯常的行为方式。
  
  凌鼎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我对“娄城风情系列”确实倾注了相当的心血,我想以小小说的形式,写出太仓地区的历史与现实,写出几个家乡父老人物,因为我熟悉这块热土,热爱这块热土。只要我动笔,那熟悉的身影就会向我走来,那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我脑海里,使我下笔有话可说,有事可写。其实,一个优秀的作家,特别是小说作家通常都会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把从小生活的太仓视为了自己的创作基地,视为了素材库。我热爱太仓,太仓也很厚爱我。
  
  汪曾祺早就离开了江苏的高邮,但他优秀的作品,大抵与高邮的风土人情有关系;高晓声也离开江苏武进多年,但他最脍炙人口的小说作品都是以武进农村为背景的。不知者算不算一种文学的回望?
  
  坚守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固然有必要,但守得住,还要走得出。所谓走的出,一是指作家的思想,作家的意识要走出去,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二是作家的踪迹要走出去,所谓行万里路,没有开阔的视野,没有见多识广,没有东西方文化的比较,如何有全球意识;第三,作品走出地方,走向全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满足于在当地文坛“称王称霸”,那是文学的“小农意识”,如果你的作品能在全国的层面上,在世界文坛被认可,被赞誉,那才是过硬的,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姜广平:说到这一点,突然发现,你现在差不多把微山湖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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