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写的一篇类似美术评论的随笔《一个诗人眼里的中国油画》发在文汇网上后,立刻被十几家文化网和专业美术网转载。看来,我的这篇拙作里还有可以让人讨厌的针锥子。可能真的刺痛了一些人的敏感部位。我知道自己的分量有多沉,在文中我首先声明了自己不是搞美术的,只是喜欢西方美术而已。我对美术的认识也只是毛皮,但我对中国油画的喜欢程度,不亚于我对诗歌写作痴迷。尽管三十多年我写了若干分行排列的汉子,其实,我离大诗人的距离还差远呢。对美术而言,就更是毛皮了。因此,我所写的关于油画方面的只言片语,纯属是个人行为个人所言。所以,国内一些真正搞美术专业的工作者和中国最本质的油画家们千万别在意。因为我们中国的文化花园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允许国花牡丹开放,也允许苦菜花吐蘂。现在已不是过去打棍子扣帽子的年代了,一家之言可以发表,但首先,评论家必须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要对作品说话,千万不要对人和作者,这是一个评论家的良心和准则。我国的美术评论家很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写评论等于是给画家做嫁妆,没有筹码,很多评论家是没人愿意出售自己的文字的。我听业内人士说,请一个美术评论家写篇评论,价格比黄金还贵。所以三流的画家想请他们都出不起价钱。是真是假我没体会。我写的任何评论,是赔本的买卖,我写的这些大画家,一个也不认识,更没见过面。我想把样报寄给他们,都没人理。所以,看起来我很卑微低贱。换句话说,如果我是有名气的评论家,他们绝对不会这样的。但我不看重这些,我曾经说过,我不打算我将来怎样,我只希望我的文章比我活得更长。 对于中国的油画家和中国的国画家们,我感觉他们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中是非常有个性的一只文化队伍,不论是作品还是人品,以及他们修养和素质都是极高的,他们的修饰打扮,在人群中我用手一拨拉就能分出堆来。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我给画家扒几堆》,画家是分三个档次的。第一层是工匠派;第二层是民间艺人;第三层才是画家。但是画家也分三等。我们身边的画家三流最多,二流很少,一流都住在象牙之塔里。 从这些画家们穿的衣服,留的长发,留的胡须上一看,就是个搞画的,或者用诗人的话说,他们是一群用色彩生活的耐住寂寞而不寂寞的精神贵族。我和几个从事美术专业真正科班的画家接触若干年了,也结交了一些好朋友,我给他们的作品也写了一些外行的文字,有的发表在《美术报》上,有的发表在美国的《星岛日报》了。尽管是外行文字,但还是遇到了外行编辑。我想,能发表,就说明外行人真看到了热闹。我承认,我的文字里确实有出丑的地方,不然怎么能发表呢。所以说,我的文章也让一些画家看出了门道。我在给这些画家写文字的时候,没有图什么。我举个例子,画家雪岩是很有名气的,很多人求他的画,但我没有张口。有个画家问我,你怎么不跟他要画呀。我当时说,第一,人家是大画家,绝对不会主动送画给我,如果我要,他不好驳面子;如果我要,人家不给,我又丢面子。所以,我不愿意和画家求画。我感觉那样丢份。 在接触一些油画家和国画家们的同时,我看到了中国一些画家,在文化板面上存在着若干缺陷。很多画家是一条走路,他们能画不会写字。就像我们当地老百姓说的土话:叫缺胳膊女人生孩子------一手活。为了提高画家的文化档次使他们全面发展,中国美协有人提出了画家们要学写字的倡议。从这点看,不用说,就暴露了油画家的短处。相对而言,国画家们就显得荣耀了。他们在传承国画精髓的时候,没有忘了祖宗留下的汉字墨水。这里不存在伤害油画家的面子,确实有这种现象。但是,国画家们也有很致命的地方。有的画家画画是很诡秘的,在房间里偷偷做肌理,在暗室里偷着处理画的效果,不让任何人看到,不让任何人学到。这种做法,就延续下了国画家的传统说法-----传承。对于传承的沿袭很多人反对,就连有个性的画家也讨厌传承。这里我想问一下,东北的冰雪画家和河北的画虎的画家传承的是哪位大师?因此,在传承的说法上,我总感觉,在传承的传统里似乎有宗教,有宗族和家族的味道。因此,有人问,宋徽宗的老师是谁?唐伯虎的先师又是谁?难道说,画画不承认天赋和天才,奇才和怪才吗?画画就必须师承哪位大家,不师承哪位大师就不正统,就是旁门所到,没有根基么?在这个问题上,就我外行人的观点看,这里似乎还存在着打把式卖艺的江湖味道。另外,在传承方面,对于一个画家来说,还存在着拜师沾光的意味。听起来,一说某某画家就是某某大师的弟子,很荣耀。但是,我敢说,真正有自尊的画家绝不会跪倒在一个很少见面的大师脚下。我认识的画家中,有几个集体拜倒在一个生活在海外多年的华人画家的脚下。我感觉拜师那天的场面似乎有点讽刺味道。电视台,报社的记者像一群没有灵魂的跟屁虫,追着采访大师和徒弟,我想他们不是为了蹭饭就是为了要画。我就纳闷了,他们的传承真能忽悠。再说,这位海派大师是教过他们几天画画,还是传授过他们几招真正的绝活。我想这些都不存在。其实,就是为了借大师的名气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我认识的这几个画家,他们在国内也很有名气,他们的作品也获过全国美展大奖。他们的画一平尺也能卖几千块钱。都到这种层次了,何必再认一个师爷、一个老师和一群师大爷、师叔、师兄、师妹干啥。再说,就是认了,又能沾多大光?这么多年来,我还真不知齐白石是哪位大师的徒弟。 油画家们是否也有这种师承的现象,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搞油画的画家们活的不如国画家们潇洒。油画家就会闷在宽大的画室里一画就是几年。我听说军旅画家陈坚那幅《公元一千九百四十五年九月九日九时.南京》》画了十年。天津美院的教授画家于小冬整天工作在画室里,听说他连手机都没有。油画家只要进入画室,就像进入另外一种极高的境界,那里有汗水,有激昂,有亢奋,有思索,有痛苦,甚至有血液,有泪水。就像程丛林的《一九六八年X月X日.雪》。在读到油画家的文本时候,我感觉,画家的一幅画不是时间的概念决定的,也不是色彩所表白的。因为,画家的作品是用两种东西凝成的,一种是泪水,一种血液,泪水是画家情感的自然流露,而血液总是流淌在离伤口的地方。画里充满了画家的灵与肉,画被利刃划开,画家的心在流血,画家的心在疼痛。我感觉画家王式廓的《血衣》,程丛林的《一九六八年X月X日.雪》,陈坚的《公元一千九百四十五年九月九日九时.南京》和罗中立的《父亲》里都有这种味道。 关于画家们的完整经历以及本质画家名称的意义,不是一句两句所说清的,我这个外行只能说些只言片语。说的不对请原谅。 |